阎立煌勾唇一笑,眼神微澜,“送你到家,就完了。”
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他好心地递过一瓶矿泉水,她愤愤地抢过扭开就喝,可喝到一半,突然僵住,低头看看瓶盖子,感觉这瓶并不是新开的,从剩下的水量可见早被某人染旨过。
“别这么深情似火地瞪着我,我会误会。”
“阎立煌,你简直就是个臭流忙!”
她终于骂出了口,将矿泉水瓶子重重地放进水槽,水花乱溅,一如眼底兹兹冒的火花。
“多谢恭维。”
“你不觉得无聊吗?”
“绝对,不会。”
“……”
“莹莹,你让我第一次发现,其实女人生起气来,也可以这么可爱。”
趁着红灯时,他突然横过手来,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她唬地转头,双眸炯亮,似要把那张风琉倜傥的笑脸烧出两窟窿。
一路打情骂俏到了目的地,阎立煌抬头看了一眼那灰色墙面的小高层区,无周边,无绿化,无安保,临近公路的车辆嘈声很强劲,又转头看了看旁边另一幢新修的电梯公寓,目色转浓。
“开门。”
丁莹扭了下门把,低吼。
“你住哪一栋。”
“右边的。”
灰色老旧小高层。
丁莹没了好脾气,也觉得到这时候没什么好娇情的,指了自己所住的楼。
阎立煌垂了下眼眸,突然又重新发动引擎,把车开进了那栋楼下的小巷里,才打开门锁。
丁莹耐性尽失,门锁一弹起,就打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掉。
阎立煌看着丁莹跑进一个单元后,唇角一弯,下车把那大衣箱拖了出来,很轻松地问到了门卫丁莹所在的楼层和门牌号,拾阶而上。
五分钟后。
从门栏里看到男人扶着那大衣箱,微喘着气叫开门,丁莹脑子一片空白。
真的没完了?!
见半天不反应,阎立煌只道,“你是想我下楼去找开锁师傅,告诉他我女朋友被锁在自己屋里,急需救援?!”
终于,丁莹深刻认识到男人的腹黑指数是黑带九段,愤恨又无奈地打开了小铁门。
阎立煌是低着头走进屋子,晃眼一看,眉头拧起。
丁莹终于想通了,“你满意了,东西送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阎立煌看着女人的脸,“我提着一个三十多斤的箱子爬了五层楼,你就不能礼貌地请我喝杯水再送我离开?”
反正今天的茬儿都受够了,也不差这一遭。狗吠,她也不能跟着狗吠回去不是。
丁莹转身进屋,阎立煌扯了下唇角,把大衣箱子拖进了那间打开的房门,看清里面的安置,他的眉头又是一皱。
丁莹到厨房倒了杯白开水,回头就看门已经关上了,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个男人正坐在她电脑桌前的椅子上,那把椅子是喝夜啤酒的那种大排挡的常用款,此时男人坐在上面,显得又小,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