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刚才说母亲已经准备了她爱吃的菜,已经从那大门里飘了出来,进门之后,就听到母亲愤常的大嗓门,嘹亮,亲切,欢欣不矣。
那首歌唱的真没错,回家的感觉,真好!
“姑妈,我的卡车呢?”
“你个小讨债鬼哟,你的卡车、吊车,挖挖车!”
丁莹有一个亲哥哥,小侄儿已经满五岁,快到上学的年纪,最好玩的就是各种工程车。
捏捏小侄儿白嫩可爱的脸蛋儿,看着小家伙又长高长壮了,和上次见面时,又有了些许不同,总是让丁莹五味杂陈。
她的确铤娇情的,当年被迫升了辈份儿,许久不适应从姐姐辈儿变成了“妈”字辈儿,还被好友金燕丽笑话了好久。
逢年过节和小家伙相处得久了,有了感情,慢慢的,似乎也患上了“妈妈”症,以后看到可爱活泼的小娃哇,总会心痒痒地去逗一逗,也会跟有孩子的同事摆一摆娃哇经。
同事会催她赶紧结婚生一个自己的,她却只能淡淡笑过。
几年前,她曾做梦都在幻想着拥有自己的小家,有一个又萌又可爱的小娃哇。之后,她再无期待。
“听说你表妹已经扯证儿了,她和她妈一样,都是早婚型的。估计明年就要带孩子吧!”一个红色炸弹,不参加也得参加。
“哦,还有一个也耍上了,听说还是单位上的领导。家里有钱得很,那男娃哇今年还考了公务员。”
其实,丁莹不怕被人催,最烦躁的还是听到东家结婚、西家生子,无形的对比气氛下,那种打拼多年仿佛还一事无成的孤寂落寞,格外刺裸裸。
这个社会总是这样,女人成就只在于结婚生子。纵使她从小好胜,读书最好,打拼最苦,收入最高,但也心气儿最傲。却不是家长们眼里的——乖孩子!
对于小城的人来说,她这就是——还没长大,不够成熟。
虽然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可是在这种气氛下,谁不会受点儿影响,生出点儿“屎”意来。
睡前。
“莹莹,别怪妈妈催你。最近,有没有相中意的男孩子,交往交往?”
“呃,有啦!”
“只要人对你好,就别太挑了。你年纪……”
“妈,我知道了啦!我要睡美容觉了,保鲜做好了,才吸引得住人。”
“好好好,妈就知道你嫌咱啰嗦。我也懒得啰嗦了,总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母亲转身要离开方间,却又突然刹住脚,回头小心翼翼地问,“莹莹,你,认识的人,这条件应该都比那个游自强好吧?”
丁莹的心咯噔一下,立马扯起大大的笑容,“那当然。什么歪瓜裂枣的也不可能再找上像他那种二等残废!”
母亲满意了,一边嘀咕着,“也对。像他那种上有老下有小,家徒四壁的农村娃,就是典型的凤凰男。咱们小庙儿可供不起那种大佛,自己不行还嫌东嫌西。还为人师表,简直就是虚有其表……”一边去洗漱了。
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宝贝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那个,谁也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