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直接跟自己说的话不?
小紫丫头现在都能直接代表文家了?
赵里正咽了一口口水。
……
赵里正再回村子里,明显就有了底气,而且底气很足的样子。毕竟文家在绥远县的地位摆在那里,得罪了小紫丫头就是得罪文家,这个认知赵里正摆的正正的。
陈家得罪了县城太爷一家的消息也流露出来了。
这下可倒是好了。
陈家不止不用想纺织的事儿了,就连明年的分地,他们都怕要少了一大块了。
陈老爹第一次当着全家的面对陈老太破口大骂。
陈老太也委屈,明明最后引起祸事的是陈顾氏的那句话,怎么什么都怪在她身上?
不过她没想过是因为陈老爹没法骂儿媳妇,就觉得他俩媳妇都护着,就是骂自己,登时便指着鼻子骂回去。
什么惦记着自己儿媳妇,上回护老大家的,这次护老二家的,根本就是心术不正,想要给儿子戴绿帽子。
骂的周围住的人家都出来看热闹。
简直太热闹了!
陈王氏直接没脸做人了,看着陈天福忙着拉架,根本没想着自己多难堪,陈王氏心一凉。
这说不定事情了了之后,还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的,是她导致了他爹娘丢人。
“娘,我带你走吧!”陈全兴拉着她,“去别的村,儿子也不是不能干活儿,照样能养你!这家里乌烟瘴气,儿子也没脸在村子里呆了!”
陈王氏想想,最后哭了出来。
而另一旁,陈天福没反应,一向老老实实的陈天寿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声暴呵直接让陈老太安静了下来。
“吵什么?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娘你是想让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看咱家的笑话?”
那可不,这周围人大半夜的都不睡觉了,全跑来看陈家的笑话。
甚至有那种扒在院墙上的,帮着吹口哨。
丢人丢了十里八乡了,就差连别的村子的都跑过来看笑话了。
平日里陈天寿一直安安静静的,这下忽然爆发出来,整个一陈家都鸦雀无声了。
陈天寿拉了陈顾氏就走。
陈顾氏还沉浸在他忽然转了性的情况中没走出来。
等回了屋里,陈天寿一把就将她摔在炕上,陈顾氏刚刚还有的感动,瞬间便无影无踪。
“有病啊你!”
“是你有病!”陈天寿对着她大吼,那气势,简直生生换了一个人。
陈顾氏被他吼的吓了一跳,以前在他面前有的架势荡然无存,“你……你这是撞什么邪了?”
她说话时嘴唇都有些发抖,因为她发觉陈天寿此时的双眼藏了毒。
“陈顾氏,你平时跟陈天喜怎么扯,那是你们的事儿,闺女丢了,到底为什么丢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是我劝你,你最好收敛些,平时娘不顾及,总找纺织厂那边的麻烦,你不能劝着也少跟着掺和,否则就看你跟老三那点事儿,老子早晚休了你!到时候你连儿子也别想见!”
说完这句话,陈天寿气呼呼的出了门。
大半夜的,他连自家也不愿意呆了。
陈顾氏一颗心拔凉。
她不知道自己这事儿是什么时候败露的,但她知道的是,若是传出去,她就完了。
现在陈天喜也找不见人,之前隔三差五的回来那么一次,听人说是在县里有了铺子,可陈家二老怎么盘问他也不承认。问多了,干脆不回家了。
人间蒸发了一般,也压根不记得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闺女丢了,她怨陈天喜。不是他的话,那鼠药的事儿怎么能把荷子牵扯到里面去?
她也怨陈天寿。
要不是他平时软绵绵的,床上也提不起来劲儿,她又咋可能跟陈天喜混一起去?
“不让我见儿子?呵,也就这点能耐了,知道老娘偷人你也不敢说,活该你当王八!”
明明都是她娘惹出来的事儿,怪她头上,凭啥?
“呸!软蛋一个!”
……
一晚上,陈顾氏都越想越生气,早上想倒夜香的时候,脑子一热就端了往纺织厂那方向走。
一路上人少,谁也没注意,陈顾氏还寻思自己倒完就走,却没成想直接被人抓个现行。
为了保证纺织机的技术不被人偷去,实际上这文宅附近或多或少都安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