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地看着将我们围住的人,发现其中亦有熟悉面孔,仍是凌念空的人。
我的身体止不住一阵阵发寒: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真的要对我和阿燃下杀手!?
难不成之前分别时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难不成两日前的边境刺杀不过是调虎离山,为得就是要我和阿燃脱离众人保护?
他们围上来,就在我以为我和阿燃难逃此劫时,后颈一痛,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并非要下杀手。
可是之前边境时候的那批人明明是想我们死的,难道是凌念空的人中起了内讧?
这一想法只闪现一瞬,我,便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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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竟已是第二日。
睁开眼发现自己和阿燃被关在一间破旧的村屋里。
我躺在软榻上,而阿燃则是睡在床上。
想起昏迷前,阿燃的状况,我急忙到床边去看。
阿燃皱着眉,面上毫无血色,仍在发烧。
我慌了,到门口砸门。
“有人吗!?有没有人!?”
“煊儿……”
阿燃声音微弱地唤了一声。
我急忙奔过去。
“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说着就要替他把脉。
他竟躲开,我的手僵住。
这情形,之前好像有过……
之前阿燃回到盛京将自己在屋子里关了五天,我看他气色不好要替他诊脉,亦是让他给躲开了。
当时没多心,可现在又是这样。
一阵不可抑制地恐惧自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嘴角甚至还有笑意。
这笑意向来都比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令我安心。
可如果这笑是假的呢?
如果只是他的伪装呢?
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我又去摸他的脉。
他果然,又躲开了。
“呵,你干嘛呢?我没事,只是伤寒。”
“只是伤寒为什么不让我把脉?”
眼泪盈满眼眶,我紧紧的注视着他。
他一愣,明显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趁着他愣神,一把按住了他的脉。
他一惊,像是被烫到一般甩开我的手。
他的反应太大,动作过猛,竟是吐出一口血,血色乌黑!
“阿燃!”
我大惊,忙掏出手帕替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