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的母亲为了我,去死了。
我开始觉得恶心,我趴在洗手台上疯狂的呕吐,我看着面前一切的奢华,看着衣香鬓影,看着大厅内准备为我道喜的人,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冬天躺在雪地上的女人。
我逃离了这个家。
在我应该被外界熟知的那个晚上。
我从荣家出逃的消息并没有多久就被知道,我的父亲派了很多人来抓我,我为了躲避那些人,终日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身上的钱很快要花完,我必须要想办法弄到钱。
我随着轮船到了拉斯维加斯,将我所剩无几的钱全部拿去豪赌,我赌赢了。
但我没想到,原来当时还年轻的我,在赌场赢了那么多钱是会被人盯上的。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被人压在赌桌上扣上了出干的罪行。
这里的老大要砍掉我的一只手,我当时想,如果我被砍掉一只手,荣家应该就会放弃我,但这群敢废了我的手的人也会被荣家报复。
但印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有人匆匆赶过来,告诉我,有个小姐看上了我,替我赔了钱。
我被放开,他们准备把我送给什么小姐。
我觉得可笑。
下一秒,那些绑着我的人都被架开,荣家的人还是找来了。
我的父亲亲自来了,他站在我面前问我玩够了没有。
我突然想大笑,在他的眼里,我只是在叛逆在玩。因为他不觉得我会因为我母亲的死离开荣家,离开这个他们骄傲的家族。
他们每一个人都为自己是荣家人而沾沾自喜。
荣家的每一个人都让我,无比恶心。
我擦掉嘴上的血,让自己看起来和之前他们熟悉那条狗一样乖顺。
我说,玩够了。
父亲没有立刻把我带回去,而是把刚刚试图废掉我的人都找了出来。
那些人在得知我的身份的时候都显得很惶恐,纷纷跪在我面前认错。
我只觉得可笑,心里更觉得恶心。
那一刻我真想看看,我所谓的父亲发现我真的被废了一条手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离开赌场的时候,里面似乎还在吵闹,似乎是有人说被骗了钱。我听到我父亲对手底下的人吩咐尽快把我带回荣家,我不吭一声上了车。
车里的司机是从小送我上学的司机,他对我叹气,说我不懂事,为什么要离开荣家。
是吧,在他们眼里,荣家实在太好了,别人做梦都想进来,我为什么会逃出去呢?
但我不会和他们再说这些了,我笑着说,是啊,外面走了一趟才发现荣家真好。
我恶心的想吐,但是笑的越真。
等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庄园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心里只想着,该怎么样毁掉这里。
或者说,该怎么样毁掉这个家。
我向我的父亲,也就是荣邈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要出国。
我不要留在国内,也不想被荣家当做商品一样展示出去。
荣邈起初并不同意,但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他不得不同意。
我主动向底下的支系透露了我私生子的身份,很快荣邈就被人质疑,他不得不把我送走避风头,再清算底下的人。
我顺利的暂时的离开了荣邈和那个女人的视线之中。我必须要想办法离开他们的身边,我最少要让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他们的人。
荣邈很快发现这是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意外默许了这种情况。
但与之同时的,他开始培养旁系的孩子,让他们去跟我争,我甚至不用再费力和他说不要对外公开我的身份,荣邈主动的宣布,并不一定会把荣家交给我。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像斗蛐蛐一样,他觉得瓦罐只有一个蛐蛐没意思,于是他捉了一堆杂碎进来。
我知道那些人有多希望我死,只要我这个太子爷一死,那他们的胜算更大。
但抱歉,也许我想你们死的意愿更多一点,又或者来说,我希望整个荣家都去死。
我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荣邈就会抓住这个纰漏来教训我。
第一个打算利用女人来让我丢脸的是我堂哥,他叫了妓|女来敲我的门,拍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