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之间，他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在远远地朝他挥手告别。

他们之间，黑白无常左右观望了许久，最后也摇着头消散成烟。

直到赵子乐回来，李沐凡才从那诡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凡老大，先喝点粥吧。医生说你现在最需要补充水分。”

随着病床被赵子乐摇起一些，李沐凡轻声问道：

“子乐，刚才秦总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不是你给他打的电话吗？”赵子乐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选择性失忆啊？

我听你舍友说你遇刺之后，就拨打了她一个人的电话，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我还纳闷呢！怎么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不先联系我啊！

对了，秦总说害你的人可能还会害我爸，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啦？”

赵子乐好一阵喋喋不休。说得李沐凡更加困惑。

他倒是记得自己在学校遇刺，却对他给秦黛茜打电话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说，他为什么要给秦黛茜打电话，她十分不解。

“别发愣了，先喝点粥，晚点再慢慢说吧。对了，我跟你爹娘说你没什么大事，让他们别过来了。省的他们担心……你爹娘，还知道你有爹娘吧？”

赵子乐看着有些老年痴呆样子的李沐凡，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问道。

“咳，记得。”李沐凡惨笑着回应，“不过，我，好像确实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似乎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想不起来就别想啦，还认识我就行！”赵子乐说着话，将吸管塞进李沐凡嘴里。

……

赵光明开着车路行走在晋中市郊的过道上。

迎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踽踽独行。

年轻人看见副驾驶位上的李保田时，不由地停下脚步，站在路边怔怔地看着。

直到赵光明驾车错过，那人依旧站在路边。

“赵总，刚才那人是不是一直在看我啊？”李保田满脸疑惑，还扒着头看后视镜里那人的影子。

赵光明也有些疑惑，“好像是啊！这大晚上的，一个人赶路，挺奇怪啊！而且……那人好像有些面熟啊！”

若是杨家的人在，定然会一眼认出，那人就是杨亭旭！

赵光明的车走远之后，杨亭旭继续向前走着。

他看起来步伐并不快，可却在眨眼之间便一去百米……

夜空中，屠女静静悬浮着，看着下面杨亭旭的身影，喃喃道：

“那小子想啥呢？居然把魂魄给分裂开一半，还将那一丝宝贵的帝王气给到了这具活尸。”

屠女话音刚落，又看见一个佝偻的老者出现，远远跟着杨亭旭。

两者一样，步伐虽然不快，却能在闪烁之间一去百米。

“奇怪！又一具活尸！”屠女突然睁大了双眼。

坐在副驾驶的李保田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向车外。

“媳妇，你刚才有没有看见，那个老头好像是老乞丐啊！”

王慧芬眯着眼睛，几乎已经睡着，轻声讪讪，“怎么可能，都死多少年了，见鬼了吧你？”

赵光明却断然说道：“怎么会是见鬼呢！我也看见一个老头走过去了。你说的老乞丐是谁啊？”

“就是凡凡的师父，一玄真人。”

李保田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大路上却已经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

此夜过后，西京再无柳氏集团。

柳氏几乎所有高层全部被捕。

奇怪的是，杨氏高层也发生了剧变。

掌管诸多分公司的秦黛茜居然退出了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