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妹妹的手看上去保养的极好，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贤妃瞧着宁妃被老皇帝攥在手心里的手，问道，“妹妹的手，用牛奶泡过了吗？”

宁妃回答道：“牛奶泡着太腻，臣妾用的是花瓣，改日臣妾给贤妃姐姐送上一篮花瓣到十福宫，让姐姐也享受享受。”

“我都老了，这些个玩意儿，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用着合适。”贤妃挽过脑勺后的一束头发，哀怜道，“我昨夜照镜子，发现头发中都有一根白发了，想当初我入宫时，与皇后娘娘现在这个年纪是一般大小的。”

老皇帝松开宁妃的手，对贤妃说道：“贤妃说什么呢，在朕的心中，你还是如初见般美好。永远不会衰老。”

见老皇帝与贤妃讲起体己话起来，宁妃自动退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陛下，臣妾实在想不出送您什么，众位妹妹们送的心思巧妙，臣妾的这份礼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贤妃不必这样说，朕什么都有，看重的只是你们的心意。”

贤妃说道：“那臣妾就不才。”

贤妃拍手，两位宫人捧着一幅画轴走了进来。

画轴拉开，画中人物是一个女子肖像。

“这是臣妾十岁时，家中画师为臣妾所画，臣妾托娘家人找了出来，托人送入了宫中，送给陛下，想让陛下看看，陛下没遇见臣妾之前，臣妾长什么模样。”

老皇帝让人把画拿近，细细看起了画上的肖像，没有任何敷衍的姿态。

“李子义。”

“老奴在。”

“把这画送去御书房，挂在东面的墙壁上。”

“是。”

许萝儿进出过几次御书房，知道御书房的东墙上挂着的是老皇帝他自己的肖像。

能把贤妃的肖像与他的肖像挂在一起，足以说明她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是有多深。

比起宁妃说伤手了，让老皇帝摸她的手，都不及贤妃的肖像被挂在御书房里，时时刻刻让老皇帝和每个进出御书房的人都见到。

这一个一个的礼物。让许萝儿有些胆怯了。

她送给老皇帝的是一个小品，还不知道合不合他这个古代人的胃口。

“陛下。”金贵妃说道，“贤妃娘娘送的肖像是绝对有心有情了，臣妾要送的，与贤妃娘娘的一比，就略显平庸了。”

老皇帝让人收好贤妃的肖像，不留情地说道：“你送的，哪一次出彩了。”

金贵妃被这一打击，脚趾都气得抓紧了地。

她和颜悦色道：“是，皇上说的没错，请皇上今年也接受臣妾这一次不出彩的礼物。”

话音刚落，鸳鸯楼上的戏台子上出现一位以红纱巾遮面的女子。

女子站在一个红色的鼓面，随着音乐的响起，女子在鼓面上翩翩起舞。

这只是一个开始。

只见两个男舞者抬起了那面鼓，女子仍稳如泰山的在悬空的鼓上起舞，仙雾缭绕中，女子如一个下凡的神女，在凡间遁空舞蹈。

楼下的人们为她的舞技折服，掌声、赞叹声不绝。

许萝儿对舞蹈不感兴趣，但当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二楼的李宏喜凭栏驻足观看起那鼓上舞蹈的女子，当看到鼓上的女子摘下面纱，金羚的真容露出后，许萝儿就像被容嬷嬷在她心上连扎上好几针那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