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点头,张承又问我会不会布阵,最好布个阵法,把那黄皮子困住,不然这玩意儿不好抓。
布阵我当然会,可我在院子里到处乱晃,阿绣肯定会察觉,于是我就让张承自己去办这事儿。
张承支吾了一会儿,也没推脱,就回院儿继续蹭喜酒去了。
我回了趟家,把爷爷的兜子拿了过来,琢磨着一会儿要是动手,手边不能缺了家伙事儿。
毕竟之前就吃过那只赤毛狐狸的亏,所以就算这黄皮子没有人形,我也不能大意。
拿了兜子回来我就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那院里吃喜酒的人走个差不多,这才进了院子。
到这个点儿还留在院里的都是本村林大胆那些不错的酒友,看样子是等着闹洞房。
张承不知怎么也混到了这些人里,大概是林大胆喝醉了,居然跟这货勾肩搭背的,还一口一个表弟,喊得那叫一个亲热。
一群人闹哄哄的,我却没见着阿绣,这会儿她应该是回房了。
于是我也站到了那些人的边缘,他们都喝多了,也没注意我,闹了一会儿就催着林大胆赶紧洞房,把人往那屋里推。
大家都等着看热闹,趁机占阿绣的便宜,一窝蜂的都跟了过去。
我见院里没人了,就溜着墙根儿找了一圈儿,牛棚鸡窝,连茅房我都找过了,可就是没瞅着啥黄皮子,连个脚印都没找着。
心里纳闷儿张承到底靠不靠谱,说不定那黄皮子的本体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正要进屋去看看,张承从门口挤了出来,朝我摆摆手,我赶紧过去,就听他说,“坏了,那只黄皮子在屋里,这会儿人多根本就没法下手。”
“那就等人走了再说?”我问张承。
“不是,我说你是不是没闹过洞房?这些人早了走,我看这架势,一会儿林大胆跟小寡妇干那事儿,他们还得在外边儿听着,你别看现在那黄皮子啥也没干,那是因为林大胆儿没碰小寡妇,一会儿动真格的,这黄皮子能直接把林大胆儿给弄死。”
张承压着声音说,看上去却并不是很紧张,似乎已经有办法了。
我懒得听他在这儿打哑谜,“你就直说怎么办吧!”
“你去把大门外边儿的柴火垛点了,等人去救火,我来收拾那黄皮子。”张承贼溜溜的看着我。
“这不行,我爷没教我这个,你不能为了抓个黄皮子放火,万一把房子烧了,或者伤着人,得不偿失。”我摇头表示拒绝。
“啧,你这小子怎么不开窍?那就是个柴火垛,能烧什么房子?”张承继续催促我,“赶紧去,林大胆儿喝多了,一会儿憋不住,就坏事了。”
我瞅瞅张承,还是摇头。
“真是个榆木脑袋,你不去,我去!”张承大大咧咧的出了院子。
我没拦住,只能四下看看,赶紧躲到了旁边儿的牛棚里。
不一会儿,就听街上有人喊着火了,果然如张承猜想的那样,屋里闹洞房的老爷们儿都急吼吼的跑了出去,连带着林大胆儿都拎着水桶出去了。
不过,看那火光的位置并不是在门口,而是在更远一点的地方。
这时候,我趁屋里没人,就摸了进去,外屋的地上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小孩子吃剩的糖纸和瓜子皮儿,还有很多酒瓶子。
我走进屋,难免发出了一些声响。
屋里的阿绣立刻问了一句,“谁?”
因为是要抓那只黄皮子,我也怕阿绣提防我,所以我就没做声,径直快步过去打开了帘子。
可就在这时,屋里的灯突然灭了。
我警惕的一把握住了青铜剑,只是不等我抽出来,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就迎面抱过来,扑在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