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假的应承,心说,我原本觉着我是个聪明人,至少比那些愚蠢的同龄人聪明多了,可如今却觉得自己像个大笨蛋似的,愚笨的可笑。
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好像,不管我说什么,都对他毫无影响。
他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主人,打量着自己刚购买下的小猫,不论小猫是舔毛、撒娇亦或是挥舞着软哒哒的爪子,这对他来说都毫无关系。
他欣赏我,如同欣赏一个感兴趣的宠物一样。
我心里有些挫败,不由得想,也许我该像一些小说里的女主那般掷地有声的拒绝,方能引他额外多看一眼动容片刻。
可是这事是不可能的,我舍不下他可能给我带来的这些好处。我没那个底气与胆量提出拒绝。
我总担心,他万一答应了怎么办?
顾先生是从不缺女人的,他一招手,就会有至少一百个比我优秀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可我却是那般的缺钱,我是如此渴望能以捷径快速脱离当前阶层。因为我深知,若是傲气的不走捷径,也许穷尽一生,我都摸不到通往上个阶层的门槛。
想要改变阶级,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
何况,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段关系从是不公平的,而忍受不公平的我,是不会离开的。
没有谁可以拒绝金钱的诱惑,尤其是我。
何况这事是我自己提出的,事到如今,我还顾及什么脸面?还立什么牌坊?
我僵硬的笑着,等着他发号施令,我这人人穷志短,小半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心里虚的慌。
再者,我和他这关系,目前成了从属者和主导者。
主导者想将我揉圆捏扁,我也得生受着。
车很快停下,他下了车在一旁等我,司机为我打开车门,我走出,看着装修雅致的地儿,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体验一把这样的待遇。
我透过眼前的玻璃门看见自己穿着,和他穿的真不搭,和这地儿就更不搭了。
我也不自卑,有什么好自卑的,他顾先生都未对我这身提出异议,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若是介意,就应当在车上备上合适的礼服,明知我家贫,必知我是买不起来高档餐厅的礼服的。
他若不备,那便算了。
横竖来这餐厅,未必说的准,到底落的是谁的面子。
他一个富翁可比名不见经传的我出名多了。
他都不怕丢人,我害怕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他并未关注于我,只是领着我走进去,一路畅通无阻,门童彬彬有礼的施礼,我笑得懒懒散散,甚至没有愤怒,至于怨天尤人,那便更是没有的,我早就知晓,所谓规矩本就是立给没权没势的人。
我本是个社会低阶层的人,如不出意外,有生之年,也许根本没有机会进来。
如今,我可以进来,甚至旁人还毕恭毕敬的,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因此我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倘若有,那便是不知好歹,没有脑子了。
男人不论聪明与否,都会喜欢一个让他感到轻松的女人,不管这女人是蠢笨是聪明。能同她待在一起,感到轻松就足够了。
我深知道这一点,并且目前看来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