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逢五之时。
沐笙歌从如颜的口中得知,“胭脂烫”并不是指如人间的烟花场所,而是一家酒馆,去那里的客人都是情伤挫折的三界中人,而那所谓的漂亮女子都是生前因情而死,不愿投胎的人。
坊主好心收留了她们,让她们在胭脂烫住下,以与来这里的客人谈心为工作,也就是她们是以一个“倾听者”的身份而存在。
来胭脂烫的人无论是何身份,一但踏入,那他们的身份都是一样的——“倾述者”。
况且,那位坊主也姓“白”。
天上的光芒照耀在酆都最西边的一块空地上,那发射出来的映像中,竟出现一栋精致的宅院,那上面的青色匾额刻着银色的四字:胭脂燙
天空上,一辆马车停在了宅院的上空,赶车的是一位穿着绯衣的女子,她指着下面,欣喜的向车厢的人说了声“到了”。
随后,她扬手抽了一下面前的白马,马车向地面嗜去,后面还跟领着四辆没有车夫的马车。
一阵尘土过后,五辆马车安稳的停在宅院的前方,绯衣女子跳下马车,随后车厢的帘子被掀起,先后走出一个青衣“少年”和紫衣少女。
如颜连忙提裙走上大门前,伸手用力的敲打,只三下之后,那门便开了,站在里面的是一位穿着白衣的十五六小姑娘。
“如颜老板,来的真早啊!”
小姑娘微笑着向如颜打了声招呼,随后又看向如颜身后的两人,当看清沐笙歌的面庞时,顿时一怔,“这二位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来你们这儿瞧瞧的,不会不欢迎吧?”
“自然不会。”小姑娘退至一旁,做出请的姿势,眼睛却还是停留在沐笙歌的脸上,仿佛是看见了什么稀奇等我东西。
外面的三人走进宅子中,外面的马车则被牵进后门。
沐笙歌打量着宅子的景物,鹅卵石小道的两边种满了海棠花,此时的季节它们依然明艳绽放。海棠又名“解语”,倒是与这里相配。
小道的尽头是一所客栈模样的房子,里面的丝竹管弦之乐传入外面之人的耳畔,令人心旷神怡。
走进客栈的那一刻,沐笙歌顿时愣住,一桌桌座位皆坐满了人,在最前面的墙壁上居然有一条瀑布垂直下来,奇怪的是那股水流没有任何源点。
而且这里面走来走去的“小二”都是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裙,特别让沐笙歌自愧不如的是——都是美人啊!
“孟大哥!”
身后的女子突然唤出一声,沐笙歌在听见那一个“孟”字时,身子僵住,一种熟悉的气息涌入心头。
沐笙歌吸了口气,脚步缓缓的转过来,瞳孔里顿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那绯衣女子的身边站着的人,不正是自己思念许久的人。
依然是一袭白衣胜雪,依然是面如冠玉,依然是飘逸出尘,依然那么让她那么想见……
白衣男子仿佛是感受到了一抹视线,他抬起正与如颜交谈的头,眸子在触及不远处的人儿,不由的一愣,却又在下一刻弯唇而笑。
回廊里伸进一枝艳丽娇红的海棠花,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抚摸那小小的花瓣,此刻,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欣喜,相隔十几天他们终于相见了。
在未见他之时,她一直在挣扎,想爱却不能爱,可今日再见,心一下子却放松了。仿佛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大哥,你怎会来此?”
沐笙歌偏头将视线放在男子绾发的银簪上,嘴角笑意更甚。
“我来见见故人。”
“惊渊和错毂,还有荧荧呢?”
“他们先回去了,我办完事也会离开…你呢,来这儿做什么?”
“大哥我们是否很有缘啊!我也是来这寻人的。”
孟忘川顿了一下,眸子转到,“有你阿爹的线索了?”
“嗯。”沐笙歌点头,“我曾在河图洛书中见到异象,才知道阿爹曾来过酆都。”
“那查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