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冲着山崖下面吼了两嗓子,“惊觉,回来吃饭了,江橙来了...”
不多一会,楚惊觉跑了回来,可是一瞧见江橙浑身有些狼狈的模样,却是一愣,
只说是来的路上摔了个跟头,听的惊觉心中一阵狐疑,
陈六甲却是对这个叫江橙的小道士很是佩服,与楚惊觉说了一会话也便离去,到底是不敢进石屋子里面去见下师伯,跑的那叫一个快,
“橙子,莫不是天师府里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不是张宇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天师府里一个个的都是这么修道的么?我很纳闷...”
楚惊觉擦了擦脸上汗水,大声的说着,
“不是啦,我真是摔了个跟头...天师府里没人欺负我...”
江橙环顾了一圈,脸上却是笑着,
“后面都给人踹这样了,都是脚印,还说是摔的呢...”
牛二小声说道,
到后来,江橙一看实在是撒谎不得了,也就把山下境遇说了,气的楚惊觉很是脸黑,
“哎,到哪里都能遇见心眼坏的,橙子你放心,是个小胖子对不,这山上胖子就少,我看还是没有给李松年收拾老实,等我下山的,谁的面子也不看...”
楚惊觉很是生气,一来自己是千里迢迢过来的客人吧,这几日更是花销了好些银两,可偏生这剑圣门里也是拉帮结伙的,李松年跟自己的矛盾却要引到了自己朋友身上,他如何能不生气的,
“好了惊觉,不过是踢了我两脚罢了,没事...”
江橙还待安抚两句,
“你为何不还手呢,你可是张九凌的徒弟,想来一招就能打跑什么魏庆的...哎,行吧,不说了,橙子咱们去下面玩去,我学了一点新招式...”
惊觉自不是个笨蛋,更是了解江橙的性格,想来是这家伙心地善良,更是因为自己住在剑圣门里,这才忍的下来,江橙却还是那个江橙,只是要走江湖,可就不能这般想法了,
三个人奔到了鹰角崖下面,站在芦溪旁,
等到楚惊觉用那根桃枝作剑,远远的一剑刺穿了一块鹅卵石的时候,就连一旁无精打采的牛二也是吓的一个趔趄,
江橙更是拍手叫好,对于惊觉手中本事可算是开心的很,想来这大半年不见,惊觉的武道修为又是大有长进了。
如此一个月时间里,楚惊觉都在研究这部新鲜的剑诀,江橙也不曾离去,几个人就住在石屋子里面,慕离婆最近却是脸上多了一点笑容,尤其是一看见这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瞎蹦乱跳的时候,更是坐在一旁慈爱的笑着,
就连山下的张富贵也是过的颇为充实,时不时的就去跟赵山河那老家伙讨教两招,还弄了一把长剑,至于学没学到真本事,也就他自己个清楚,不过最近山上的花销吃食都是富贵掏的银子,
与赵山河的关系更是热乎的很,
这不一个响晴的下午,富贵正跟赵山河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一个老头子,一个小年轻,却是畅聊的不停,
“老赵啊,你跟我说说心里话,你说我在这练剑上面到底有没有点天赋,你教我的什么一剑挑月,我怎么就练不明白呢...”
富贵喝的小脸通红的,叨逼叨的说着话,
“哎呀,这能有啥天赋不天赋的,你不知道,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啥叫天赋,我赵山河就是师傅嘴里的笨蛋,不过你看我现在不也活的开心么,我是真没啥大梦想,就寻思帮着我师兄守住这么一个宗门罢了,来来,喝酒...”
“这剑术也好,还是拳法也罢,的确是需要些悟性,可说到底这东西还不是防身用的么,你一剑不成,那就两剑呗,总之是把人干了,你就算成功了...”
也不知道是赵山河喝迷糊了,还是跟富贵相处的太熟络了,这会都拉着富贵的肩头说话呢,
听的张富贵一阵莫名其妙,槽,我一剑都他么不成,一万剑就能成高手拉,这老头子一定是他么的藏东西不教我,
“来来,喝酒,我也没寻思成为啥高手,这不是么,近水楼台的,既然是来了剑圣门了,咋的不学点东西啊,再说了,我花的银子那可是不少,你当我是他么的地主啊,喝酒喝酒...回头你好好教教我,我自己个笨,你就上点心呗...铁杵还能磨成针呢对不对...”
张富贵翻着白眼,
没成想人家赵山河说出了一句话没给他摔地上去,
“我他么更笨,你让我咋教你啊,这剑就是用来杀人的,杀猪都不好使....”
赵山河一点没什么前辈样了,对这个张富贵也的确是无语,这家伙那叫笨么,那是真他么笨啊,一个最基本的剑招,偏生学不会不说,还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他能说啥,
人家给的银子不少,最近山上吃的荤腥多了,一个个都面上高兴的很,还不都要感谢这么个小财主么,
“服了,山河前辈呐,你是我遇见的最他么接地气的...来来吃菜...回头我问问惊觉去,那小子比我聪明多了...”
两个人正喝酒呢,大门口就狂奔过来一个小弟子,慌不迭的喊着,“师傅,师傅不好了,山上来了好几个人,瞧着可是来者不善呐,魏庆给人一拳就给打飞了,对面叫嚣说人让管事的出来!”
赵山河晃了晃脑瓜子,没所谓的喊道,“让他们等会,哪个没长眼睛的来咱们宗门闹事啊...狗日的...”
回身却是拍了拍富贵的肩膀,“行了,你有机会了,你跟我出去,我让你见识见识啥叫剑道...”
富贵搓着手,一阵兴奋,等到真见到了,那是一脸吃惊外加记忆深刻...终生不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