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他们只能把沙发拼起来,两人勉强并躺好。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犼发现自己身上压了个人,一看是九公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其实是他自己昨天晚上翻身的时候拉着绳子带动着熟睡的九公子一块翻了个身,九公子这才被迫压在他身上的。
这犼急脾气就上来了,指着九公子骂骂咧咧,说他占自己便宜,九公子本来睡得好好的被强行吵醒不说,还莫名其妙面对犼没完没了的车轮话指责。
一直就迷迷瞪瞪的,犼这边说得口感舌燥,他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哦……我睡你身上了……我不知道耶,对不起。”
犼一下子哑然,眨巴着眼睛,说不下去了,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九公子肩膀,只见九公子左右晃悠起来,最后像个不倒翁一样又正正的坐好。
九公子,“你打我做什么?”
犼,“我没打你。”
九公子好像刚刚清醒,记起自己挨了好久的骂,“你就是打我了,还骂我了!”
说完九公子无比幼稚的推了回去,然后,这两傻子就陷入了没完没了的推搡中,并且因为带了一根绳子的关系,不管谁推一把都是两个人一起倒。
花醉漠然无视的路过他们,目不斜视,冷声说:“马上把沙发复原,凤要来了。”
你来我往的游戏正在激烈进行中,谁有心思留意花醉的话啊!
花醉心里暗数,过去三秒了还不见乖……
又说:“你们是不是想陪堤丰一起减肥?”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不等花醉有多一个眼神,他们两感觉手牵手肩并肩把沙发区域摆摆好。
当白凤提着食盒以及一袋刚刚从店里取的榛果巧克力进来的时候,被他们两乖巧可爱的坐姿吓着了。
一看他们眼神老往花醉的背影瞟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先奉上巧克力,“花醉,他两还算乖吧?”
花醉细微的扯了扯嘴角,“或许。”
“那就好那就好。”白凤边说边往里走。
花醉落到了他身后,不由自主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最近他看白凤时走神的频率有点高了,自知不对,很快又虚散了视线。
若无其事的坐了过去倒了茶,像往常一样等着白凤给他喂巧克力。
拆了十来块巧克力以后,白凤把食盒子拿起在九公子他两面前晃了晃,故意放慢速度一点点打开,蒸过的叉烧还是热的,白凤还特意在路口饭店打包了白饭来配。
他们两一下子被这肉香勾得食指大动,犼更是控制不住的欲直接上手了。
白凤一巴掌拍开犼的手,“去,拿两个碗两双筷子来。”
犼重重的“啧啧”两下,张合着口型无声的骂了一句,不得不跟在九公子身后去拿碗筷。
这两人现在走路的步调一致,犼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跟在后面的,有的时候九公子要做点什么,比如扫地,犼就不得不凹出跟九公子一样的动作弧度,你弯腰我就要弯腰,你洗完我也得伸手……
因为九公子很勤快,虽然说做不好,但是胜在积极,犼就懒惰了好多,由于自己需要被迫劳动,经常是不耐烦的黑着个脸。
白凤觉得犼现在就是九公子的背后灵。
“真好吃!比泡面好吃多了!”
犼不断的赞叹到,吃着吃着原本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往下滑,最后直接坐到了地上,连带着把九公子都拉扯到,不得不保持一个歪歪斜斜的坐姿。
白凤看九公子实在太委屈,便问,“花醉,他们就这么一直栓一块啊,所不方便,要不……”
不等白凤说完,花醉眼皮微挑,露出一副慵懒的茫然,“哦……我好像忘记去想这个事情了,那我重新开始想吧,在这之前,还是先这样。”
白凤面露无奈,心想,明明犼是那个逃犯,现在九公子成了连坐,九公子那么乖,这样太委屈他了,要么自己再耍耍无赖。
这花醉好像看透了白凤是心思,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贴着耳朵说,“不许撒娇。”
白凤侧过头去,看着花醉干笑,“知道了,那个……有件事跟你说。”
花醉假装不经意的呵气,在白凤耳廓上吹了一口带着潮意的呼吸,白凤瞬间起了一身奇妙的生理反应,全是跟过电一样,还把自己的这颗头电得通红。
“什么事情?”花醉退开坐好,留下右手尾指有些尖利的指甲在白凤发烫的耳廓上来回磨蹭。
白凤只觉得自己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猿意马的避开花醉的眼神,急忙说:“你不是说,可以跟我哥见个面吗?现在天气都好了,明天又是周末,你看……要不要见个面。”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舌头麻木肿大了,发出来的声音含糊不清。
反正关键字眼表达清楚了,花醉是理解了的。
因为白凤一直强迫自己背对着花醉,所以给了花醉一个可以从后面“偷袭”他的机会。
花醉右手从白凤的耳廓上滑倒后颈的衣领处,两根手指一勾,白凤反应不及,整个人向后倒去,一刹那就被箍在花醉怀里。
白凤呼吸一滞,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神情恍惚了。
花醉有规律的心跳传进耳朵,这一下一下轻轻的胸腔撞击声,逐渐拉回了他的神智。
他缓了一会,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身体和神经,像以往一样放松的靠在花醉身边,“你还没说,你同意不同意呢?”
“什么?”花醉故意问到。
“我哥明天来啊!”
“哦……”花醉假装遗憾的说,“我还以为你让我答应别的呢……来吧,明天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