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舔舔发干的嘴唇,皱着眉头心里在骂街……我就是听不懂,怎么滴!
被犼着小子用同情傻子的关爱眼神看了一眼,白凤觉得自己被某武林绝学击中,受了内伤恨不得一口血喷到犼脸上。
过了一会,幽冥鸟讨了颗巧克力便飞开了。
白凤很不甘心的瞧了花醉一眼,怏嗒嗒的往他腿上一趴,“那臭乌鸦说什么呢,就我听不懂!”
花醉有些困惑,低垂瞧他,就好像他应该能听懂一样,“你真的听不懂?”
“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人啊!”白凤理所当然的说。
花醉听完陷入沉思,没有吭声,他表情有点凝重,白凤只以为他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花醉,张正勋又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白凤扯扯花醉的衣服下摆,“还是说假神仙已经把臭心脏吃了?”
“都不是。”
白凤刚刚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的刷着浏览器,这一提起张正勋下意识的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这三个字。
忽得目光一顿,一下子手机没拿稳重重得砸到自己脸上,在他鼻梁上一弹掉到地上,一时吃疼,捂着鼻子失措的坐起来。
花醉问,“你怎么了?”又上前要看他砸疼的地方,“还好,就红了一点。”
白凤把刚刚掉沙发下的手机捡起来,说:“张正勋被抓了。”
花醉,“为什么?”
“家暴,把他新婚太太给打了。”白凤把新闻图片找出来给白凤看,“瞧,打得鼻青脸肿的,那女的一气之下自己报警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花醉眯起眼睛,找到新闻上的时间,想了想,“两个小时以前?”
经花醉提醒白凤才觉得这个新闻报道的速度,快得不合常理,只有他们夫妻在家,妻子被打了报警了,出于公民权保密义务,办案人员也不会声张的。
可是新闻里配图从张正勋被带出家,送上激ng车,一直到局里拍的伤情照,医院出示的伤检,还有张正勋在里面拍的存档留样照片,几乎是每个过程一张不漏。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就是他们倒霉正好有个记者,这个记者还从家里一直“陪伴”着他们……
照片拍得还挺清晰的,也不像偷拍,难道内部人员泄露?
这个可能性不大,知法犯法啊!
正当白凤以为花醉好发表点建设性的看法时,花醉却狐疑的说:“这不对……没有死,为什么呢?”
“你挺盼着有人死啊!”白凤顺嘴一说,说完后悔自己嘴快了,从他的角度看,花醉的表情确实是盼着某个人死。
突然,花醉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说:“明白了,假神仙也快回来了,等它吃饱了,就该进入休眠了。”
“你的意思是……张正勋要死了对吧?”白凤问。
花醉不置可否。
“那休眠是什么意思?”
“假神仙是需要冬眠的甲虫,其实冬天大部分的爬虫类都要冬眠,假神仙要在冬眠之前先好好饱餐一顿,这样才能保证小半年的不进食休眠不会能量消耗而死。”花醉说。
白凤手机日历上显示,两天后就入冬了,“花醉,是不是冬天,爬虫馆就不做生意了?”
“也不是,总会有一些不愿意冬眠的。”花醉说,“冬眠并不是强求的行为,那是自己的选择,其实冬眠可以理解成一种偷懒的活法……比如一年十二个月,它可以睡五个月,也就是说五个月不用活动不用思考,可以理所当然的混过去,那么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只需要面对七个月的,是不是很耍小聪明。”
这个理论说起来还是颇有意思的,倒是挺新颖的。
这么想来,也还不错,生活里有一部分好的坏的,要是冬眠的话,至少还能避免掉一部分坏的,果然冬眠的动物都有大智慧!
……
白凤,“对了,你为什么要幽冥鸟去打听这个,你不是可以用更方便的办法吗?一棵小草都足够了。”
花醉,“它自己想去的,毕竟假神仙的客人都比较有意思,每个人都好奇。”
“也是……”
白凤下意识往厨房的方向瞟了一眼。
厨房里,九公子在洗碗,犼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待在他身边。
犼盘腿坐在洗碗池边上的台面上哼着小调围观。
九公子发髻松散了,一大片头发落到胸前老往洗碗池里飘,他实在忍无可忍,“小犼,你能帮我拿着头发行吗?”
犼很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勉为其难的帮他抓着那把头发。
洗得差不多了,九公子最后洗完手忽然站定直勾勾的看着犼。
犼,“干嘛?”
九公子,“你真的不会再吃龙脑子了,对吧?”
犼冷笑一声,“现在觉得你们龙脑子,味道太差了!”
说完,犼使坏用力扯了把九公子的头发,九公子猝不及防往前一扑,反到直接把犼自己给扑到洗碗池里了,慌乱中水龙头还被打开了。
于是乎,就出现了很另人无语的一幕,犼正面朝上陷进洗碗池,水龙头大开直直往他肚子上滋水,九公子傻乎乎的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一时间,犼心里发狠,非常想破个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