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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炮灰的HE守则 > 兄长和弟弟

兄长和弟弟(2 / 2)

往下看,景象可谓是惨不忍睹:妖兽撕咬分食掉下去的禽鸟,也不管它还喘不喘气,直接三口两口撕成肉块囫囵吞如腹中,至于已经成人的妖修也不妨多让,手为爪直接捅入鸟的腹部,拽出沾血的妖丹就往嘴里丢,眯着眼一脸享受,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让人毛骨悚然。

黎戈眼神冷冽,这空中的禽鸟还是太多了,他必须找个突破口,不然早晚耗死在这。

就在这时,异象横发,黎戈余光瞥见月儿的相反方向,又出现一弯残月,散发萤萤的光芒,一时竟盖住落日的艳色绯红光晖。随着弯月升起扩散,黎戈这才看清它仅是一缕刀气,看似薄薄一轮,所到之处,无一不摧。

再近些,管它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统统做了月下亡魂,连尸骨都在皎洁的月色中湮灭了。

西边的落日在刀气未散前拖着最后的一点光辉消失在山脉新出现的裂谷底端。

妖兽惊骇一片,乱了起来,有些本来就在边上的妖修干脆拍拍屁股走妖了,剩下的妖兽嗅一下还冒着血腥气的刀痕,心有戚戚,还真不敢恋战。更有甚者,腿都吓软了,还是同伴叼着它皮毛才给它拖走。

这便是月落断崖刀的具象化。

黎戈认出这是谁的手笔。

人常言明月不过借辉于灼日,光彩怎能与之相较。有一人展颜一笑,举着酒杯狂妄一语:“我偏要与其争辉,诸君奈我何?”

他确实有这个资本,斩虹刀也因此闻名天下。

赫连昭气定神闲地站在仙鹤上,单手负刀。夜间风大,牵扯着他莲青色的袖摆和腰间的长穗官绦,然折损不了他半分风采——纵使他站立姿势并不那么板正,左手管着弟弟,右手虽收了刀,刀尖朝下,但冽冽刀光仍在,如果方才那一刀没有威慑全场,无人怀疑他不会挥出第二刀。

事实上,炼虚期的修士又何须什么修饰,单是威压就足以让那群妖兽逃窜时神经崩裂,口吐白沫晕厥乃至死亡。

黎戈心中警铃照响不误,纵使金丹期同炼虚期,如月下砂砾,不值一提,他在看见赫连昭另外一只手牢牢抓着赫连霄蹀躞时,还是微不可查地蹙眉,握着剑柄的手又紧了些。

所幸赫连昭并不是来找茬的,严格来说比起之前的刻板呆滞,他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个活人了。察觉到黎戈对他的警觉心,微微叹气,压下身上最后一点残留的戾气,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

月光很亮,足以让黎戈看清赫连昭的脸,他知道这对兄弟的模样很像,现在更像,全拜赫连昭眼神中多出的那点活气所赐。母亲赐予他们外貌与血脉的联结,这些对于现在的赫连昭,成了他和赫连霄出生起就密不可分的证明,光站在一起就是和谐的曲调。

赫连昭松开抓赫连霄的手,举着刀鞘将自己的斩虹刀收回鞘中,穗子上淡蓝色的玉珠息了光。

他脸上挂着作为一个少掌门应有的得体笑意。只是那双肖似赫连霄的眼同黎戈四目相对时,会略尴尬地不自然闪避。

越是这样,越是显得曲调之外的人突兀……

黎戈收了自己的剑,面无表情地朝赫连昭行礼:“少掌门,安。”

赫连昭点头,吹响一把瓷质小哨,把先前混乱中逃窜的仙鹤重新唤了回来,往它嘴里塞了颗灵丹,又抚顺仙鹤身上杂乱的毛:“已经无事了,你们二人打算去哪?我送你们一程。”

“哪里没事,他……”赫连霄指着黎戈渗血的手臂,道。

“无碍。”黎戈打断赫连霄的话,止了血,随后平静地把二人目的同赫连昭讲述一遍。

赫连昭扫了眼赫连霄怀里的叶枫,非常自然道:“那我送送你们,不介意吧?”

赫连霄不敢相信自己哥哥真的可以好好说话了,他一会盯着黎戈衣服上的血迹,一会观望赫连昭的脸色。最后还是拉着赫连昭的袖子问道:“哥,你是怎么醒过来的?”

“说来话长。”赫连昭还记得自己做过的荒唐事,此刻同赫连霄交谈,不免愧疚难耐,“抱歉,具体的事哥哥之后再和你细谈。”

“哥,到底是谁给你塞的丹药,那是半成品,有丹毒的!”赫连霄想起赫连昭大约是因为什么恢复过来,又提醒了一遍,伸手去捏赫连昭的手腕,将自己的神识探入灵脉,“怎么能随便乱吃。”

赫连昭随他检查,耸肩无所谓道:“那点丹毒又毒不死你哥我,别那么紧张。”

赫连霄探查无误,这才放下心,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个黎戈呢,虽看他神色照旧,但心有不忍,定了神色道:“哥,天色已晚,办事不便,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地,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赫连昭是匆匆赶过来的,身上东西不多,自然是和赫连霄呆一个营帐里,黎戈只丢下一句他去守夜就走人了,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赫连昭凝视着黎戈的背影,于公而言,能在生死面前依旧保持冷静的人并不多见,把生还希望坦然留给他人,心性更是难得,客观而言,黎戈就是一个顶好的青年俊才,假以时日,必然有所成就。他作为少掌门,对这样的弟子自然是要多加关照的。

于私而言……

“哥哥,他都走了,你怎么还盯着人家看!”虽知道赫连昭现在很正常,但赫连霄还是生怕赫连昭突然背后给黎戈来一刀。

赫连昭收回视线,摸索下巴,思考片刻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很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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