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生气,听我好好说,秦汀语那边呢,找我是因为她想嫁给方葵,不想让方葵娶丁念涵,这事儿呢,我本没打算跟你说,不说吧,你心里又放不下,所以你没必要吃秦汀语的醋。”
“……”郝贝心里惊惊的,觉得秦汀语真贱人,方葵喜欢你时,你不要人家,人家要结婚了,你又出来搞破坏。
裴靖东继续说:“我会帮她把方葵给搞定了,她嫁给方葵,就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郝贝依旧没说话,眼神也过于平静。
裴靖东就接着解释:“我会照顾秦汀语,但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男女之情。”
“……”郝贝还是那副老僧如定的模样,好像你说什么,跟我无关。
裴靖东就急了:“我说你这女人别没完没了的,老子都解释这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裴靖东,我跟你分开,不是因为有秦汀语柳晴晴或是方柳的出现,而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而你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郝贝终于开口说话了,并带出了这三个女人来。
以前她也觉得,就是别人搞破坏,她跟裴靖东才分开,但这么久足够想明白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他不能信任她,而她亦然不相信他。
所以,是他们自己之间出了问题。
如果情比金坚,那怕再多的小三小四也无法左右这份情。
是他们自己放弃了。
郝贝这样想,裴靖东可不这样想,就觉得女人嘛,就是心眼跟针尖似的小。
“柳晴晴现在是我小妈,秦汀语会嫁给方葵,方柳去了非洲……你根本就不用想这些……”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有点憋屈。
他敢保证,他没做过对不起郝贝的事儿。
可是郝贝呢?
早先一个初恋情人,后来一个沈碧城,现在又有一个莫扬。
就这样的情况,你说郝贝就揪着他过去那点儿事不放,有意思吗?
要让裴靖东说,咱谁也别说谁,你以后跟莫扬走远点,最好是别见,然后咱们好好的过日子。
这话,他也真敢说。
郝贝听了就乐了。
“裴靖东,我跟你就说不通,知道吧,你永远都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错误。”
“我有什么错,我把秦汀语当妹妹看,你呢,你跟莫扬发生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好的谈话,到最后,依然是争吵……
男人和女人的逻辑思维不一样,在乎的东西也不同,男人觉得,我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你就该知足了。
女人觉得,我把我最好的情感给了你,你却没有给我同等的回报。
之于郝贝来说,骨子里头,一直放不下裴靖东,不是她有多爱裴靖东,而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念头。
她真就这么想的,跟陆铭炜在一起时,她设想过他们以后长达几十年的生活,一直到老到走不动路了,她身边站着的还是陆铭炜。
跟裴靖东结婚后,当那一层东西让戳破时,就像是有根针扎在了她心底,时时的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是她的夫,一生一世都要牵绊着的人。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无力去坚持。
从初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
她不知道从裴靖东的阴影中走出来需要多久,但她真的想试一试……
裴靖东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从郝贝的病房里出来了,双腿像是让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郝贝不听他说,就睁着那么一双大眼,你说什么,她好像都没听到一样,他说的口干舌燥,根本就没用。
抚额靠在电梯的轿厢上,再次感到了恐慌。
他宁愿郝贝打他骂他,就求着别这样平静。
曾经听人说过,当一个女人对你打对你骂对你生气,那是在乎你;当她不打不骂不生气,那么是把你当成陌生人了。
陌生人?
想到这个词,裴靖东就恨啊,发狠的捶一记轿厢的墙壁,愤恨的想着,他到要看看,有谁敢抢他老婆的,莫扬要敢抢一个试试的!
出了医院,他就拿手机给方槐打电话。
挂上电话,直接开车就去了方槐的工作室。
这家伙还是有点能耐的,部队那边已经办了转业,自主创业,工作室也挂牌了,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药物研究室。
是工作室,也是方槐的家。
裴靖东去时,方槐刚把一份培养菌苗放进保温箱中。
“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不该去追你那老婆的吗?”方槐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着问裴靖东。
“呵,肯定有事儿,你们家方葵的事儿,你知道多少?”裴靖东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郝贝不听他说,那么他就做给她看,必需把秦汀语这事儿给解决了的。
“呵,他……可能耐着呢……”
方槐扔了瓶饮料给裴靖东,开始说起了方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