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有你，你大爷。”男子咬牙忍着疼骂道，额上的冷汗凝聚的汗珠刷刷往下落。

“知道你骨头硬，但是如果你不怕死，为什么还要活到今天。”这种人不是没有软肋，杨凡眯着眼睛开始组织语言准备掌控这场对话。

男子没在出言讥讽杨凡，像是在拼命忍着痛，但是杨凡知道他真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去。

此刻男子想的就是他活着的理由，他不是没有理由而是觉得自己没有选择而已。他始终将自己位置放在刘家死士的位置上，每天出入各种腥风血雨的战场中，见惯了生死，淡漠了生死，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有原因，如果没有原因他们又何至于给刘家卖命。

换句话说他们有活着的理由就有在意的东西，他们就会害怕失去，杨凡只需要将他们在意的东西找出来。

“你认为我搜你的身是找指证刘家的证据吗？”杨凡适时开口问道，同时他也将手松开，这人已经有了一丝变化，只要将这丝变化加大加深，杨凡的目的就能够达到，在这之前他需要一步一步的给他施加压力、

男子依旧没有回答，得到片刻的喘息他本能的抓紧这个难得的机会调整身体状态，至于调整过来，就算习惯了这痛感，他也没想过之后该干什么，对付杨凡？他心里连想都不敢想。

这完全是处于本能，就像人坐立行走一样总会下意识的挑一个舒服的姿势和好走的路。

“本来我打算你一死了之，不过你既然那么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赢气。”杨凡的话依旧没有回应。

“你活到今天，杀人的不少吧。”

“你有没有想过你在乎的人或许也会被人像你随意出手结束别人的生命一样，将他们的生命随手带走。”

男子终于有了反应，蜷缩在地的身子明显有了一瞬的停顿。

“如果我说我搜你身子想找的不是指证刘家的证据而是你的身份，你会怎么想。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们既然是刘家的高手应该知道刘家给你们指派的任务所杀的人也不会是善男信女才是。”看到男子终于有了反应，杨凡故作轻松，平淡的注视着他祈求的表情回道。

“可惜，和你说的一样，你身上连钱都没带，口袋比脸还干净，这倒是让我无从查起，真是伤脑筋。”杨凡故意让他放松心神。

接着杨凡又说道：“不过你不会以为刘家有办法让你们听话，我就没有了吧？或者说你认为整个中海市真有刘家有能力查处一个人的身份，或者说刘家的能量足以将你的亲人朋友所有的资料都抹除，让我无从查起。”

“你大爷，有本事杀了老子。”男子双目瞬间变得血红一片，怒视杨凡吼道。

杨凡见状，微微一笑蹲了下来，男子如同做过山车心里紧张不已，不敢和杨凡对视。将一张从他皮带夹层里搜到的照片和一张药物清单展现在他眼前。

“你不要着急杀是一定会杀的，要不你死，要不你和你在意的人一起死，你选一个。另外，你的裤兜确实比脸还干净，但是你似乎很缺钱啊，这清单上的药都不便宜呢。”杨凡知道差不多，也不浪费时间，当即说道。

“哼，出卖刘家刘家出手他们一样跑不掉，你凭什么让我回答你的问题。”男子冷笑一声，虽然难过，但是他骨子里冷血的性子让他理智恢复得极快，利弊很快就分析出来。

“很简单，你死在这里就行了，说不定刘家还会按照约定给他们留点钱，别告诉我你们死士这种高危行业连抚恤金都没有。渍渍渍，你手腕上的是表带的痕迹吗？看来刘家给你条件还不错，看来他们住的地方化境也一定错不了。”说着杨凡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装作仔细看他手腕上的印子的模样，似乎能看出他佩戴的手表是什么牌子。

想要将手抽回来，男子眼中闪过绝望之色。

“别慌，找出他们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这个人有个爱好，喜欢看些乱七八糟的侦探剧。让我猜猜，照片上这个女的正在读书，也不是很对，该说她是在医院里读书呢还是……”

“够了！我说！”男子怒吼一声。

杨凡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此刻他真的像是一只魔鬼。男子要是知道杨凡根本不会对不相干的下手，不知道男子会怎么想。

杨凡点点头站起身，最后将一张药物清单扔向地上的男子：“刘家最近有没有一个道士上门。”

男子一愣，这算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