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摇着道:“我到想,再说了你就认为我会输?”
行老哼声道:“你都说了擂台都是一流高手,你才是二流高手,不输才怪。”
“是二流高手巅峰。”一尘皱着眉头,不满道:“那是我还没修炼高深的内功功法,要不然我早到一流高手了。”
行老撇着嘴,不以为意道:“你小子顶多算个武学天才,可这世上还有些武学奇才,你可不要小瞧了,要不然迟早吃亏。”
一尘自大吗,并不是,如果他有这种性格的话,在上辈子哪里还能走向成功。更何况现在处在这么一个以武为尊,法律得不到约束的时代,在少林寺中一尘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学习武艺,增强自己的实力。
一尘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在擂台上,我瞧见一位姑娘使了一套剑法,到想向行老请教请教。”
“噢,你使使看。”
于是一尘便在地上捡了一截枯木,横举枯木毫无花俏的平刺而去,回忆着那套剑法演示了起来……
“止水剑法,峨眉派上层剑法。”行老说完后,轻声喃喃一声:“这是峨眉派剑法啊……”随即又渐渐沉思了下来。
一尘看在眼里,又道:“行老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行老也立刻回过神来,说道:“这是峨眉派的上层剑法,止水剑法。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倏忽神奇,变化万方。这剑法亦柔亦刚,内外相重,到适合姑娘家练。”
“哦,难怪,那行老你在看这套拳法。”说着演示着一遍太极拳起来。
行老才看半晌,便沉声道:“这是太极拳,是谁教你的!”
一尘也没想到行老有如此大的反应,自己耍的这半套拳法只不过是从陆俊良手中诓骗得来。
“是擂台中一位富家公子教我的。”
“他是谁!”
“登封县人士,他爹是登封县的员外。”
“不可能,难道只是……可是……”行老连连摇头,神色怪异,嘴中不断嘀咕着些什么。
一尘皱起了眉心,有些担心的看着行老道:“行老,行老,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行老微微摇头,又缓缓说道:“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说完便躺在了枯草堆里,闭起了双眼。
任凭一尘再如何说道,行老也不在说话,仿佛真如熟睡了一般。一尘瞧了两眼,叹了一口,摇着头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就准备离开,然而才走两步,又立马回过了头大喊一声。
“行老,我知道你是谁,难道你就愿意一辈子待在这洞内,也不肯出去吗?”
声音宛如一道惊雷,在这狭小的洞口内,振聋发聩,四处回荡。
行老的身子顿时颤动不已。
一尘知道行老是谁,一尘不是傻子,反倒很聪明。至从一尘穿越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不是少林寺的任何人,而是行老。虽然穿越很美好,但等到发生在你自己身上后,其实也并不只有美好。一尘惊喜过后,便是深深的孤独感,这份孤独没人知道,也没人能理解。
开始刚来到这悬崖峭壁前,一尘有想过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但是自己却畏惧了。可谁知道自己不小心掉落下去后,非但没死,还遇见了行老。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碰见了一起,却有着共同的孤独。
随后一尘也逐渐开始了解行老,虽然行老的话很少,也绝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相处了五年之久,从一个人的眼神也能了解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行老有病,按照21世纪的话说是心理疾病,极为严重的抑郁症,不愿意面对现实,也不敢去面对。
一尘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开导他,可是自己并不是一个心理医生,况且自己都时常孤独,又如何去开导行老。看着行老躺在枯丛堆上痛苦的样子,一尘有些退缩了,自己又何必逼他。但一尘实在是不愿看到行老如此,重病还得重药医,一尘也忍不住了。
一尘走近了过去,大叫道:“你不是行老,你是宫铖孤,圣教教主,曾经的武林盟主,宫铖孤!”
其实一尘这般做,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有的时候逼的太狠,容易物极必反。行老之所以能安稳的生活这么多年,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虽然这里封闭了行老的自由,但亦封闭住了他的恐惧。
一尘坐在行老的身边,轻轻吐露道:“我曾经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叫你行老,你说自己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了。我本以为这个年纪的人应该能看的开了,到头来却发现有些事人一辈子都看不开。”
“师父有句话说的好,在你面前有座山,即使你闭上眼睛不看,不闻,不听。但是这座山依然存在那里,它不会因你不去看它,想它,而消失不见。”一尘叹息着摇了摇头后,也不在多说。
两人一个躺一个坐,在这幽暗的石洞中,到显得几分寂寥淡漠。
石洞壁上的烛火,也似劲风啮食般而一丝一丝消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