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来，是让江城带她走的。

可是这句话没有机会说出口。

很努力的、拼尽全力想要把最后一句话喊出来，那怕嗓子不要了，她也认了，但是张口半响，话还是很不出来。

密密麻麻的字没有被喊出来，像是愤怒的野兽，毫不留情的撕开她的嗓子，血红的。

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

真的失声了。

江城连夜赶回了江州。

而江云曦也在药老的精心照顾下眼睛恢复了光明。

江云曦知道江城失恋的事情，从兰亭赶回江州去陪江城。

江城回到江州，却没有回家，一直都在堵坊呆着，整个人都颓废了。

江城谁也不见，把自己关进屋子里。

江云曦撬开窗户翻进去：“江城、”

江城听到江云曦的声音动了动，回眸看了一眼江云曦。

见江云曦无碍之后，又盖头大睡。

江云曦劝了江城半炷香时辰，江城才答应陪着江云曦出去走走。

春暖花开，两人朝桃花林走过去。

一路上江云曦都在开导江城。

江城不搭话。

他是第一次喜欢人，以后不会了。

他发誓。

江云曦站在石头上，眼神乱飞，晃眼间瞧见前面整个深林着火了。

“怎么回事？快下去看看。”江云曦拉着江城跑过去，站在烫脚的石头上。

江城无所谓看着这一幕，江云曦从石头下跳下来。

剑风袭来，江云曦下意识持捡反手挡住。

两剑一交，她就怔住了。

不是怔住了，而是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尊神形枯槁的石像。

雾气很重，完全看不清前方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

只是……那种……感觉……

江云曦很小心、很小心地问道：“……是慕晚晚吗？”

没有回答。

慕晚晚的不受控制站在江云曦身后，看似凝视着江云曦，双眼却不见瞳仁，手持长剑，与江云曦的剑相交。

江云曦示意熟悉的气味，判断对方。

但江云曦似乎不敢确定，缓缓地转身，很慢很慢地伸手，摸到了慕晚晚的剑的剑刃。

慕晚晚很少用剑，但是江云曦见过她的脸。

再顺着剑刃往上摸，摸到了吊坠，然，江云曦的脸越来越白。

她六神无主地摸着剑刃，连锋刃割破了掌心也不知道，整个人、连声音都一起抖得几乎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