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撇撇嘴巴,小声儿的咕哝了一句。
大概是被庄易那句“他二婶儿”给臊的,锦瑟觉得自己本就烧红的小脸儿更是滚烫了。
“不去也可以。”
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儿,庄易今天倒是难得的好说话,也是少有的几次没有为难锦瑟。
但越是这样,锦瑟的心里反而是更加不安了。
这丫脑袋抽了吧?
今天出门儿忘吃药了?
还是出门儿之前脑袋被门给夹了?
“给我奖励。”
又是轻飘飘的四个字儿,还是出自庄易的口中。少了他以往的冷冽,锦瑟倒是觉得眼前的男人平易近人了不少。
只是——
看吧!
她就说他肯定还有会半句话没说的,早已经习惯了他说话大喘气的她已经对这样儿的事儿不足为奇了。
只不过——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要奖励?
锦瑟一脸的黑线,突然感觉躺在自己身边儿的男人的智商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岁以前。
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奖励?
还有他刚才说话时那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语气——
咦——
肉麻兮兮,真是恶心巴拉的!
还有,他们俩这是在干嘛呢?
敲门声还在时不时的钻入他们的耳朵,而他们两个成年人此刻竟然就躺在地毯上考虑着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
不过么,说来么,站在门外苦苦等候的庄天驰也是十分有毅力的,一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他却还是在外面等着。
锦瑟滴溜溜的大眼睛瞅着庄易有一会儿,才喃喃开口,“你要什么……”奖励。
“唔……”
锦瑟最后两个字儿还没有说出,嘴巴就再次被那两片儿熟悉的唇给封住了,不留一丝缝隙。
直到觉得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暂时得到了满足,庄易才舍得将自己的薄唇从锦瑟那两片儿柔软又滚烫的唇上离开。
就在锦瑟整个人还处于懵圈状态的时候,庄易邪性的舔舔唇角,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
“天驰,找我有事儿?”
利落的开了门,庄易恰好看见了庄天驰那欲要再度抬起来去敲门的手,同时也没放过他越过他的肩膀往卧室里看的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扫。
快速掩去眼中闪过的落寞,庄天驰的俊脸依旧温和,笑容还是那么温柔,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二叔,你有时间么?我想和你谈谈。”
同是男人,庄天驰自然看清楚了庄易那张冷冽的俊脸上还没有褪去的旖旎之色。只是,早在庄易开门的瞬间,他只有对待锦瑟的时候才会展现的那一抹柔和就悉数褪尽了。
“谈什么?”
庄易精致的眉梢儿几不可微的一挑,声音依旧沉稳,却是多了几分异样的沙哑。
这声音究竟是为何,同样是身为男人的庄天驰自然也是懂的,哪怕他没有过女人。
越过庄易结实的肩膀,庄天驰再一次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卧室里那小脸儿酡红正低着头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抹晦涩,“二叔,咱俩有多久没有比试过台球了?说不定,我现在的球技并不比你差。”
眉毛再次一挑,庄易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庄天驰的俊脸,唇角勾起,“你小子,原来是手痒了。”
虽然庄易只比庄天驰只大了四岁,但是因为庄天驰叫他一声二叔,他也习惯性的将庄天驰当作孩子看待,举手投足间皆是长辈该有的范儿。
“等着,我去和你二婶儿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