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知道他看出来了,没有撒谎,嗯了声。
陆匪:“为什么?”因为他和谢由有关系?
温童随口说:“因为我们是同学,是难友。”
陆匪挑了挑眉,眼里是虚浮的笑意:这么点关系,就能让乖宝对他念念不忘了吗?
温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对白越念念不忘了。”你个死gay,看谁都像gay是吧?
看出男人不问清楚不会善罢甘休,他索性开
门见山地说:“是因为你害的他不能当医生了。”
“即便不是白越,是任何一个有医学天赋的人,我都会感到惋惜。”
虽然被禁锢了自由,被人逼迫,但他的眼里没有一点儿杂质,明亮璀璨。
干净透彻的眼神直直地望进了陆匪心里,他心脏漏了一拍,下一秒又重重地跳动,泵出大量血液,淌得他掌心隐隐发烫。
他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能早几年、再早几年认识温童就好了……如果当初没有选择留在泰国……
如果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是不是也会心疼我?如果……
温童不知道他在恍神,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心里有点毛毛的。
正想着该说什么,门外传来轻微的对话声。
“蛇哥,强哥。”“三爷在里面。”
门被敲响,门外响起蛇一的声音:三爷。
青脸去开门,只见蛇一和强吉两人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
蛇一进屋,对陆匪说:我们上来的时候遇到陈金了,他想请您过去坐坐。
陆匪半阖着眸子,点了根烟。等尼古丁平息了他心底那股躁动,才叼着烟懒懒起身:“走。”
“蛇一和强吉留下。”
陆匪一离开房间,站在门外的黄毛刀疤脸等人连忙跟上。
门外没有人了。
温童眼神闪了闪,大脑飞快运转。强吉是个好糊弄的,蛇一比较麻烦。
他垂着眸子,不经意地问:“这游轮什么时候出发?”
蛇一:“凌晨两点。”
温童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十点半。
“这些是三爷让我们买的衣服。”蛇一把刚才提进屋的几个袋子放到他面前。
温童扒拉了一下,除了西装和休闲装,还有一条百褶短裙。
他嘴角抽了抽,拿出裙子,气得手都在抖。妈的,就知道陆匪那死变态会使坏。
温童扫视周围,没找到剪刀,索性直接拉开裙子的拉链,扔到地上。一脚踩住裙子,双手拉住裙摆另一端,使出吃奶的劲儿撕扯。
“嘶啦——”裙子被撕碎了。
温童狠狠地把碎
布扔进垃圾桶。
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强吉忍不住打量他的细胳膊细腿,咋舌道:你有点力气啊。
温童:“废话,我是男人。”
强吉:“那你怎么还想穿裙子?”
温童:“谁他妈想穿裙子了?!”
强吉愣了愣,挠头道:三爷说你想穿,所以让我们买的啊。
温童冷笑:“放他娘的狗屁。”“是陆匪自己变态。”
他不想再在裙子上浪费时间,保不准陆匪什么时候就谈完事回来了。
温童看着强吉,转移话题:“我饿了。”“你上次煮的粥挺好吃的,能再给我煮一碗吗?”
强吉压根儿就没想起来那天在游艇上温童气昏迷了。
一听温童夸自己手艺不错,乐呵呵地应道:“行,那我这次多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