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飞生传音道:“有两个和尚过来了,大概百丈的距离。”
李真忙对莫氏女道:“有人来了,先藏起来,看看是不是将你劫来的那两个。不过,想必就是那两个了。”
莫氏女点点头,全身紧绷,满脸紧张恐惧。
李真安慰道:“不要怕,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
莫氏女赶紧点点头。若是初见时她还担心两位公子太过文弱,无法同两个健壮的青年和尚抗衡,那么再看到李真托着一头数百斤的熊还毫不吃力后,便放心了。
三人轻轻走到另外一处灌木丛后,等着来人。
和尚似乎懂些浅薄的吐纳之法,很快到了衣箱处。
两人并没有打开衣箱,而是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将衣箱抬起,往山下走去。
李真问莫氏女道:“是昨晚将你劫来的贼和尚吧。”
莫氏女连连点头,道:“昨天他们一行人大白天就闯入我家,到处翻找财物。”
李真轻声道:“这么猖狂?难道是与官府中人勾结?”
莫氏女也是一脸困惑。
李真又道:“你父亲不是曾经做官吗?怎么同本地官府没有交情吗?”
莫氏女摇头道:“父亲从未同我说起起这些,所知不多。”
李真点点头,不再说话,决定给风满天传封信。
三人远远跟在两个和尚身后,一路进了淮南城。
进城之后,和尚花了一大笔钱租了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说借来做法事。
看到这一幕的李真偷偷一笑,这法事就不知是不是为他们自己做的了。
莫氏女体弱,只从山上下来,就累得气喘吁吁,腿软腰酸,李真只好带着她到了一处客栈,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再送她回家。
安飞生尽管脸黑如铁,却并不会阻止。这人显然比李真还怕麻烦。
将莫氏女安顿好,李真二人便来到了坊市闲逛。
不过,他的神识一直关注着那两个贼和尚。
闲逛了一圈,只买了些本地并不如何精致的糕点。
现代的时候,淮南以煤炭资源为名,此时不知有没有开始开采并用于民用。
来到一处酒楼,两人叫了壶酒,又叫了几个小菜,就在大堂里听别人交谈,想知道近期武林中有什么新闻。
才坐了一会,一个刚走进来的客人大喊道:“天啊,熊出没,吃人了!”
或许这人是酒楼的熟客,掌柜亲自迎了出来,道:“里面坐,里面坐。是经常进山的猎人被熊吃了吗?”
那人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道:“不是,城南一家被租给和尚做法事的院子里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头熊,这熊竟然将两个和尚给吃的尽余白骨了。”
“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忙解释道:“邻居家的小童说听到‘哔哔剥剥’的咀嚼声,还有人的痛呼声。”
“你亲眼看到有熊从院子里跑出来了?”
“怎么会?要是熊跑出来,他不会来酒楼偷闲,肯定回家躲起来。”
“哈哈,也对。”
李真早就在那人喊“熊吃人”的时候将神识散开。
等神识覆盖到和尚租借的小院时,发现里面血肉模糊一片,只在墙角剩下几根白骨,想来和尚是想跳墙逃走,却没有成功,被追过去的熊杀死啃食了。
李真用神识将熊的大脑搅碎,熊立刻倒毙在地。
若是熊只打死两个和尚而没有吃人,李真还打算将其放归山林。但是,一旦野兽吃过人,就不能轻易放走,极可能激发其吃人的恶性,对山下的村民不利。
这样的局面唯一的麻烦就是小院的主人了,毕竟死过人,将来可能不好再出租,不过想来收的大笔房租能补偿他的损失。
次日一早,退了房,李真带着已经戴上面巾的莫氏女出了淮南城,坐上马车,往南塘镇赶去。
两地并不远,中午时就到了莫氏女家中。
莫氏女心情忐忑,唯恐家中有人被杀,尤其是父亲。
才到莫府所在的胡同,莫氏女就提着裙子急急下了马车。
她飞奔到自家大门前,见上面没有挂起白幡,知道家中无人去世,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