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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神秘占卜师怎么遇到他们失灵了? > 第64章 你比我想象,更有价值。

第64章 你比我想象,更有价值。(1 / 1)

 镜封爵在她吐血倒下的瞬间已然掠至身边。看着那苍白小脸上沾染的鲜红,银质面具下冰冷完美的唇线骤然绷紧,一股极其陌生的怒意瞬间冲上心头,甚至盖过了计划被打断的愠怒。

“师姐!”他低喝,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汹涌的情绪。

那声“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竟敢伤自己?”的质问还回荡在空寂的大殿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颤抖。他俯身,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身体打横抱起。少女轻得令人心慌,温软的身躯隔着衣料传来微弱的心跳,这跳动此刻仿佛脆弱的水晶,稍一用力就会碎裂。

镜封爵抱着她,穿过无数镜面构成的回廊,步伐快而稳。每一步,他周身的低气压都让殿内无形的怨灵发出压抑的呜咽。他径直走向镜宫深处他自己那间更为隐秘的寝殿。并非之前那个普通的客房,而是笼罩核心防御下的幽室。这里,是他绝对的禁域,也是此刻保护她不被黑沼林无处不在的腐毒邪瘴侵染的最佳场所。

墨玉床榻冰冷依旧,但他指诀一引,床榻四周铭刻的微光符文亮起,空气中弥漫的阴寒邪气被瞬间驱离,温度也微微回升。他将晚清清小心翼翼地放上去,动作间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笨拙的轻柔,仿佛在安置一件价值连城却又极易破碎的琉璃珍品。

他摘下手套,露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指尖凝聚起并非邪力的黑色灵力,这种黑暗之力源自他独特的本源,带着极致的精纯与守护属性。他将一丝微凉的灵力探入她的腕脉,小心翼翼地治愈着,如同最精密的工匠,一点一点去梳理、疗愈着晚清清。这过程极其耗费心力,需要他全神贯注,避开她体内任何可能的抵抗角落。他的眉头紧锁着,唇线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面具后的眼神专注异常,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视人命如草芥的邪修之首,此刻像一个生怕失手的学徒。

晚清清的气息稍微平顺了一些,但眉头依旧紧蹙,显然在昏迷中也很痛苦。镜封爵沉默片刻,又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倒出一枚散发着清冽药香的丹丸。他犹豫了一瞬,这是邪道顶尖的疗伤圣药,对伤口有奇效,但药性却颇为霸道,他担心她脆弱的经脉承受不住。最终,他还是极其小心地将丹药用灵力化开,引导着那柔和的药力,如同最温润的水流,极其缓慢地渡入她口中,再以自身灵力包裹疏导,确保药力温和地渗透进她受损的经脉。

做完这一切,镜封爵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晚清清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昏睡,呼吸变得绵长安稳,紧蹙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长长的睫毛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安静的阴影。只有那份惊人的脆弱,依旧如同烙印般印在他眼中。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头蔓延。是愠怒?是计划被打乱的烦躁?还是……那丝几乎被他本能否认的、因她受伤而起的尖锐刺痛?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却在反驳。

为了压下这陌生的心悸,镜封爵的目光再次沉凝下来。他之前就察觉到晚清清体内有一股极为精纯的冰魄之力,隐晦地散发着熟悉的气息——那是呈薄雍的力量!追踪印记!这发现本该让他瞬间暴怒,杀意沸腾。然而此刻,看着沉睡中的晚清清,他面具下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带着绝对掌控的弧度。

镜封爵伸出手,指尖并未触及晚清清的身体,只是隔空虚点在她眉心那个无形的“标记”位置。指尖氤氲起极淡的、如同水波镜影般的晦涩光晕,仔细感应着那印记的构成。片刻后,他发出几乎轻不可闻的嗤笑。

“我的镜宫,岂是这点追踪术能穿透的?”他低语,声音冰冷而自负,像是在嘲讽对手的不自量力,“呵……呈薄雍,墨染郗,还有摄政王邪凌羽……”他低低地笑了,声音在空旷寂静的镜宫中回荡,带着掌控一切的邪魅,“我的镜宫防阵,融合了永夜帷幕和黑沼林千年积聚的怨煞之气,岂是你们这些‘正道’能轻易窥破的?你们派来的那些蝼蚁,连腐骨渊的外围都冲不破。想找到这里?想救她?”他微微仰头,对着镜宫中无数个自己扭曲的倒影,一字一句道:“痴心妄想。你们……还不是对手。”

他不再理会那若有若无的感应,目光重新落回晚清清安静的睡颜上。那苍白脆弱的模样,像一朵被风雨蹂躏后亟待呵护的花。一股强烈的冲动支配了他。他缓缓俯下身,动作轻缓得不可思议。冰冷的银色面具边缘,几乎要贴上她温热的肌肤。

就在唇瓣即将落下之际,一道极其微弱的意念波动从她体内深处传来——是那份沉睡的、源于九天星河的神圣血脉的应激反应!镜封爵的动作戛然而止,面具后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瞬间明白了,普通的触碰或许不会引起警觉,但若带着强烈情感或企图深入识海的举动,极可能惊动那份连他都忌惮的血脉本源。

心思辗转间,一个更隐蔽、更阴险的念头成形。他的吻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极其克制地、带着一种表面温柔实则冰冷的力度,轻轻压在她的脸颊。少女温软的肌肤触感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力。然而,就在这看似温存一吻的瞬间,一缕极其精纯、蕴含着晦暗邪法的本源之力,如同最细的针尖,无声无息地从他唇间透出,顺着接触点悄然渗入她的肌肤之下。

这股力量并非普通邪力,它像一层最柔软的、能隔绝剧毒腐蚀的无形纱衣,悄然覆盖在晚清清周身,足以抵御黑沼林深处的黑雾和低等邪修的窥探。然而,在这层“保护”的核心深处,却埋藏着一粒微不可察、如同种子般的“邪念印种”。它此刻蛰伏,但一旦被镜封爵主动引动,便能瞬间扎根她的神魂深处,干扰其意识,迫使其在极端情况下只听从他的指令。如同一条隐匿的锁链,牢牢系住了灵魂的咽喉。

镜封爵直起身,银质面具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幽冷的光泽,遮住了所有表情。他看着晚清清对这一切无知无觉,依旧沉沉睡在伪装的安全感中。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和掌控感盖过了心底那丝陌生的悸动。她是他棋盘上最重要的棋子,也是他幽暗世界里唯一想囚禁并控制的凰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一个身形佝偻、裹在破旧黑袍里的老者,手提着一盏散发着绿幽光的骨灯,在月如歌前面带路。灯光仅能照亮前方几步,更深处是无尽的、翻滚的墨绿与深紫的瘴气,其中隐约传来非人的呜咽和骨骼摩擦的咔哒声。

月如歌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指尖却深深掐进掌心。她背叛了神风谷,背叛了石坚长老的信任,将自己彻底卖给了黑暗。此刻,每一步踏入黑沼林深处,都像踩在刀尖上。鼻尖萦绕的腐臭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四周黑暗中,无数贪婪、恶意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如同实质的冰水,让她脊背发凉。

“怕了?”引路的黑袍老者突然停下,声音沙哑如破锣,带着一丝嘲弄。他侧过头,兜帽下只能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影。

月如歌挺直了脊背,强压下喉咙里的不适,声音努力保持平稳:“带你的路。”

老者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不再言语,继续前行。前方的雾气似乎更浓了,光线被彻底吞噬。只有那盏骨灯的绿光,在浓雾中勾勒出前方一个巨大、扭曲的轮廓——那并非自然形成的山崖或巨树,而是无数巨大黑色镜面以诡异的角度堆叠、拼接而成,形成一座庞大、沉默、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宫殿。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的邪意。月如歌的心跳骤然加速。这就是镜封爵的老巢,那个传说中掌控着无数邪修的恐怖存在盘踞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跟着老者走向镜宫那扇如同巨兽裂口般的、由流动黑暗构成的入口。

一踏入,阴寒瞬间包裹全身,与外界的腐热形成诡异反差。眼前并非想象中富丽堂皇或阴森恐怖的殿堂,而是一条由无数巨大镜面构成的、无限延伸的回廊。每一面镜子都打磨得光可鉴人,却又扭曲着空间和光线。月如歌看到无数个自己惊慌失措的身影在镜中折射、重叠、变形的迷宫。镜面深处,影影绰绰,仿佛有无数怨灵被囚禁其中,无声地哀嚎、挣扎,带来一种精神上的沉重压迫。

“收起你的灵力波动,紧跟着光。”黑袍老者嘶哑地提醒,他手中的骨灯光芒似乎被镜宫吸收了大半,只勉强照亮脚下一条狭窄扭曲的路径。

回廊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脚步声和月如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不知走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前方的空间豁然开阔,出现了一座由纯粹黑水晶构筑的、悬浮在中央的恢弘大殿。无数根巨大的黑色镜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穹顶之上并非天空,而是如同流动星云般的、深紫色的邪力旋涡,缓慢旋转,投下变幻莫测的幽光。

大殿中央空无一物,只有冰冷光滑的地面反射着上方诡谲的光。

黑袍老者停下脚步,对着空寂的大殿深深躬身,声音带着极致的敬畏:“主上,人已带到。”说完,他如同融化在阴影中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后,消失在来时那无尽的镜廊里。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月如歌一人,以及无处不在的、被无数镜面放大的、自己紧张的呼吸声。气息如同活蛇,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带着深入骨髓的邪异。她感到一种强烈的眩晕和恶心,这镜宫本身就像一个巨大的精神污染源。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死寂的压迫感逼得窒息时,前方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人身材颀长挺拔,穿着一袭华贵的暗紫色长袍,袍摆上绣着流动的银色镜面纹路。最刺眼的是他脸上覆盖着的半张面具——冰冷的银色,造型诡谲,边缘蜿蜒着荆棘般的花纹,将鼻梁以上的面容完全遮蔽,只露出线条冷硬完美的下颌和薄唇。

月如歌的呼吸骤然停止。

镜封爵缓缓走近,步伐无声,如同在镜面上滑行。他的目光透过面具的眼孔投射过来,冰冷、锐利、带着审视万物的漠然,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在俯瞰蝼蚁。

然而,就在这目光触及月如歌的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那双眼睛!

尽管隔着冰冷的银色面具,尽管那眼神充满了截然不同的、令人战栗的邪异和掌控欲……但那眼睛的形状,那微微上挑的弧度,甚至那瞳孔深处某种难以言喻的、沉淀的幽暗光泽……竟与神风谷中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呈薄雍,有着惊人的七分相似!

这个发现在她脑中炸开,瞬间驱散了所有因环境带来的恐惧和不适,只剩下一种近乎荒谬的眩晕感。她死死地盯着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仿佛要穿透那冰冷的银色阻隔,看清面具下的真容。是他吗?怎么可能?但那份形似……那份深深刻在她骨子里的轮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一种混杂着震惊、迷茫、甚至是一丝扭曲的、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的隐秘悸动,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缠绕上她的理智。

镜封爵在她身前几步外站定。他似乎察觉到了月如歌目光中异常的灼热和失神,薄唇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玩味的弧度。他并未点破,只是用一种低沉、带着奇异磁性的嗓音开口,声音在空旷寂静的镜宫中回荡,带着冰冷的回响:

“月如歌?神风谷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扫过,带着评估货物般的精准,“为了一个永远得不到的男人,就甘愿舍弃一切,堕入这永夜帷幕之下?”他微微倾身,拉近了距离,冰冷的气息拂过月如歌的脸颊,那银色面具的边缘在幽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泽。“告诉我,值得吗?”

月如歌猛地回神,被他话语中的嘲讽和那扑面而来的邪异气息刺得浑身一颤。羞愤和狼狈瞬间涌上,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想要挺直脊梁维持最后的骄傲。然而,那双近在咫尺的、与呈薄雍如此相像的眼眸,却像带着魔性的旋涡,吸走了她所有凝聚起来的力气和话语。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最终只是倔强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迎视着面具后的深渊。

镜封爵似乎很满意她这副挣扎又无法挣脱的模样。他缓缓抬起手,修长如玉、毫无血色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优雅,轻轻抚向月如歌的脸颊。指尖冰凉,如同毒蛇的信子。

月如歌身体瞬间绷紧,想要后退,双脚却如同被钉在原地。那冰冷的触感落在皮肤上,激得她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她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一种混合着冷冽檀香和血腥气的、极其复杂的气息。

“不过……”镜封爵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流连,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轻佻,声音却低沉了几分,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字字带着砭骨的寒意,“你比我想象的,更有价值。”

他的目光穿透面具,仿佛洞悉了她心底因那双相似眼眸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神风谷的防御中枢图,天衍阁的秘钥,呈薄雍的日常行踪轨迹……这些,都是你的投名状。”他收回手,指尖残留的冰冷仿佛还烙印在月如歌的皮肤上。“做得很好。现在,我需要你去做另一件事。”

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镜宫深处那幽暗无尽的回廊,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去清韵阁,替我‘照顾’好我的师姐。她刚受了点小伤,需要静养。别让任何人,尤其是她自己……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警告,“更别让她,再伤了自己一丝一毫。明白吗?”

那最后一句,虽然语调平淡,却让月如歌感受到一股针尖般的寒意刺入骨髓。她瞬间明白了“师姐”指的是谁——晚清清!那个夺走她一切希望的女人,竟然也在这里?还被镜封爵如此……“看重”?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嫉妒和怨恨的情绪猛地冲上心头,几乎冲垮了方才那点因相似眼眸而起的悸动。她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翻涌的激烈情绪,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是。”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屈辱和一丝扭曲的兴奋。照顾晚清清?很好。她倒要看看,这个被呈薄雍捧在手心、如今又被镜封爵囚禁的“师姐”,在这暗无天日的镜宫里,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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