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错吧?怎么还在北秦皇宫里跑上马了?
身下烈焰:??
妈的,老子这么猛,你不怕死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老子当玩具!
“驾!”穆解韫已经开始策马了。
烈焰:“……”
我就不听你的话。
烈焰难服,这回不仅不受穆解韫操控,还“自作主张”的乱跑一气。
垂眸看着马,穆解韫勾唇,玩味一笑。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面上全无半点儿惧色,由着烈焰任性胡跑。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烈焰奔至梁都宫门前时,穆解韫忽然一改方才的淡定从容,再一次抬手,拼尽全力拉紧马缰,右扯。
马缰再一次迫使烈焰向右掉头转身。
与此同时,身后方延川带着御马官,侍卫宫人追了上来。
穆解韫一见,二话不说,直接摔缰,“驾!”了一声。
万没想到,他竟然要奔马入梁都宫。
再看烈焰,因着方才被勒停,有些受惊,一声嘶鸣过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愣愣的朝梁都宫门冲去。
一人一马,全然不顾周遭的惊呼尖叫,也不顾门前侍卫的呼喊阻拦,当场破门而入。
“啊!!”宫内宫人一见,吓得惊声尖叫,纷纷退避闪躲。
身后侍卫狂喊。
穆解韫置若罔闻,策马奔蹄上阶,风一般的冲入大殿。
这一刻,见马上人桃目挽笑,尽收秋光,又在眼中荡做潋滟春色。
没错,他在笑。
穆解韫,你到底是在玩儿什么?
彼时,大殿内。
方初信正盖着裘毯卧在锦玉榻上阖目小憩。
梁都宫位处皇城最内端,位置偏僻,幽静安谧。
方初信年岁已大,身体大不如前,睡眠也一直不太好。所以每当冬日来临时,梁都宫便成了他安眠入睡的好居所。
这些,也是昨日穆解韫从方延川口中得知的。
只是,如今正午小憩未完,殿外杂乱的声音便惊扰了国君。
方初信皱了皱眉,一脸不觉的咂嘴,翻了个身。
身旁服侍的内官一见,立刻转身问,“是何人在殿外喧哗?”
下首位跪着的内官闻言,忙不迭的起身跑出去查看。只是,不等他行至外殿,就听见殿外人惊慌大喊,“快!快让它停下!让它停下……”
停下?停下什么?
眉头紧缩,方初信还在思索中,就听见殿外沉重的奔踏声携秋风呼啸而来。
“皇,皇,啊――”身后内官似是看到了什么,想唤人,却终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叫声甚为惊恐。
过后无音,像是已经昏死过去了。
闻声大感不妙,方初信登时抬眸回身,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目之所及竟是一匹通体赤红的庍瓛载着穆解韫正朝自己奔来。
隔着百余十步,遥遥对望,方初信对上穆解韫的眼睛,只一瞬间,竟会后脊发凉。
见那双桃目间没有半分惊慌,而是精光摄慑。穆解韫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会让人产生错觉,他一点儿也不像是因马匹受惊,而慌不择路的人,反倒像是……驭马前来索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