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酥印红唇比花香,如今他掬佳人在手,他要入水寻风流。
……
夜深极了,可澡还没洗完,帐内有水声轻晃。
有人问,“玉呢?”
“扔了。”
“你当真扔了?”
“我过的,你不来,我就扔了它。”
“这不是来了嘛!”
“来晚了。”
“你……哼!”有拍水声响起,紧跟着又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似有人在水中挣扭。
“林将与,你放开朕!”
“要去哪儿?”
“朕要走。”
“衣服都没了,你走的了吗?”某人在偷笑。
“你!登徒子,你就是个……”话音未落,水声又响。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帐外的明月还醒着,帐内的人又怎会舍得歇下呢。
言浔的衣袍全都被浸湿了,眼下正被林将与拿着,在衣架上搭晾,皇帝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彼时,只见林将与着一身内服站在架前搭衣。
床上,言浔套着他的外袍躺在枕上等人。
指尖挂着玉佩,人儿侧身,静静的看着那道背影。
一夕之间,竟会想起一年前的相国府,那个缱绻惊梦的午后,林将与也是这样,欣长的身影只穿着身内服,乍腰长腿于轻薄的长裤下依稀可见,线条清晰,甚为……
那时候,言浔是不争气的看呆了。如今呢?
还是不争气。
她忽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她要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她心动了!
果不其然,人儿立刻弃了玉佩,起身下床,光着脚就往林将与那边跑。
来至那人身后,岂料还未等张开手,对方却先一步搭好衣服转过身来。
林将与一回身便看见言浔站在自己面前。
。。。
空气一瞬静默。
林将与太高了,袍子又太长。眼下见人儿穿着他的外袍,一手托着袖子,一手提着下摆,神色惊慌,像做贼一样。被发现后,更是当场僵在了原地,那模样畏畏怯怯的,实在有些滑稽。
许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言浔眨了眨眼,尴尬一笑,试图打破僵局,“呃……朕……”
“谁让你光着脚到处乱跑的!”林将与开口质问,眸中见怒。
言浔错愕,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已经被那人横抱而起。
“朕……”皇帝双唇翕动,一脸无辜的看向对方。
“这地上都是土砾沙石,你也不怕被割伤了脚。”林将与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终是道出了生气的缘由。
长影抱着人儿来至浴桶前,弯腰示意,“洗洗。”
言浔搂着他的脖子,弯眉一笑,探足入水,却不净洗,而是挑出水花来玩儿。
转过头去时,正巧对上那双阴沉的眼睛,“别闹,好好洗。”
皇帝受了训,立刻收敛笑意,老老实实的将脚踏进水中,净去足底的泥沙。
洗好后,又被林将与抱着回床上去。
长影转身,臂弯处露出半截战袍,袍下隐约能见一双腿,一晃一颠,足尖点着清水,滴落了满地。
林将与把言浔放在床上,直接扯着人儿身下的战袍角衣给她擦脚。
身前,言浔安安静静的坐着,忽然倾身上前,亲了卿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