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臂任由风刃切割,却在疼痛最剧烈时运转见闻色——他"看"到了风的轨迹,那些狂暴的气流里藏着无数细小的漩涡,像在等待被驯服的野兽。
"给我...融合!"他嘶吼着,将武装色霸气顺着风的脉络延伸。
两种力量在皮肤下碰撞,迈克感觉自己的骨骼在发出脆响,可那疼痛中竟渗出一丝畅快——就像干涸的土地终于迎来暴雨。
当第一缕风顺从地绕着他手腕旋转时,整个训练场的狂风突然平息。
月光不知何时已西沉,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迈克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一勾——三枚昨夜演习时遗落的子弹突然从沙地里浮起,在他掌心旋转成银亮的漩涡。
"半觉醒...不,"他盯着悬浮的子弹,嘴角扯出狂喜的笑,"是初级觉醒。"他试着踮脚,整个人竟轻飘飘地离地十厘米,虽然只维持了两秒就摔回地面,却让他眼底的光更盛,"能短暂悬浮了...金狮子的传承,我终于摸到门槛了。"
"迈克哥?"
带着睡意的呼喊从训练场铁门传来。
小杰克顶着鸡窝头探进脑袋,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你昨晚又没回宿舍?
雷蒙德中将的传令兵都来三次了,说总部急调你去马林梵多参加什么'特殊人才评估测试'!"
迈克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扯过搭在单杠上的军装。
军装后背已经被风刃撕成布条,他却毫不在意地套上,指尖轻轻抚过颈间发烫的狮鹫徽牌。
当他转身时,小杰克突然瞪圆了眼——这个总被他叫"迈克哥"的男人,此刻站在晨雾里,竟让他生出几分仰望的错觉。
"什么时候出发?"迈克的声音比往常更沉,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锐利。
"半小时后有军舰靠港!"小杰克跑过来帮他整理衣领,手指触到他脖颈时猛地缩回——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你...你昨晚是不是又和谁打架了?
怎么浑身都是伤?"
"比打架更重要的事。"迈克低头看着掌心还在悬浮的子弹,突然屈指一弹。
子弹破空而出,精准钉进二十米外的靶心,靶牌"咔"地断成两截。
小杰克张着嘴说不出话,直到迈克拍他肩膀才回过神:"走,先去领调令。"
两人走到训练场门口时,晨雾突然被海风撕开一道缝隙。
阳光斜斜照进来,照亮了小杰克藏在身后的手——他正攥着一封泛黄的信,封口处的火漆印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那是只展开双翅的狮鹫,与迈克颈间的徽牌一模一样。
"对了迈克哥,"小杰克突然把信往他手里塞,耳尖泛红,"今早有个戴斗笠的女人来找你,说...说让我等你走前交给你。
她走得太快,我都没看清脸..."
迈克捏着信封的手微微发颤。
他能感觉到,信封里的信纸带着某种熟悉的气息,像极了昨夜意识海里那缕金狮子的风。
当他抬头时,小杰克已经跑远,边跑边喊:"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海风掀起信纸的一角,狮鹫徽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迈克低头吻了吻徽记,将信小心收进军装内袋。
他望着港口方向那艘已经升起白帆的军舰,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马林梵多的评估测试?
很好,他正需要一个舞台,让所有"注视"他的人,看看真正的金狮子模板,究竟能走到多高。
(信封上的狮鹫徽记在晨光中流转,谁也没注意到,信纸上的字迹正随着海风微微发亮,那是用特殊墨水写的:"吾之传承者,空岛的秘密,该有人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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