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转身走向主会场时,后颈的刺痛突然消失了。
他能清晰感知到二十米外的呼吸声——七个人,三男四女,其中一个左肺有旧伤,呼吸时带着轻微的哨音。
那是狮鹫之心的人,还是雷蒙德的私兵?
他站定在东南角的立柱旁,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刀柄。
金狮子模板里半觉醒的飘飘果实能力在皮肤下涌动,他能感觉到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正在按某种规律聚集——那是见闻色霸气觉醒前的征兆。
主会场的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迈克望着雷蒙德走向中央的讲台,喉结动了动。
他的右手悄悄覆上左胸,那里的心跳声突然变得清晰——不是恐惧,是期待。
风暴,该来了。
主会场的水晶吊灯在雷蒙德踏上讲台时亮起,暖黄色的光晕漫过他肩章上的中将星徽。
迈克紧贴着立柱上的大理石纹,随着雷蒙德开口,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他能听见自己耳中血液奔涌的轰鸣声,那是见闻色霸气在皮肤下苏醒时产生的震颤。
“诸位,”雷蒙德的声音如同打磨过的青铜钟一般,“今日将公布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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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支部近三个月来最关键的成果——”
迈克的瞳孔突然收缩。
他的见闻色感知网正像蛛网般铺展开来,在三十七名参会者的气息中,三缕异常的波动正沿着不同轨迹向讲台逼近。
那不是普通的呼吸节奏,而是肌肉紧绷到极限时的微颤,更关键的是——
“金属摩擦声。”他的舌尖抵着后槽牙,指甲在刀柄上压出了月牙印。
三名刺客的腰间各藏着拳头大小的铁盒,盒内弹簧齿轮转动的轻微声响,与他半觉醒的飘飘果实能力产生了共鸣。
那是微型炸弹,触发装置应该在掌心——只要捏碎握在手里的玻璃管,引线就会被点燃。
雷蒙德还在说着“清除内部毒瘤”,台下的校官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迈克的视线扫过左侧第三排穿着蓝色制服的尉官——那人的右手始终揣在裤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腕骨处的血管像蚯蚓般凸起。
“三秒后他会动手。”迈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金狮子模板里残留的战斗本能在尖叫:如果让这三颗炸弹在讲台五米内爆炸,雷蒙德必死,但更有可能陪葬的是在场所有中高级军官——而雷蒙德,这个策划了三个月的局,怎么会让自己死在自己的陷阱里呢?
“赌一次。”迈克的左手悄悄按在左胸。
那里藏着小杰克给的半块记录指针,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发烫。
他深吸一口气,见闻色精准地锁定了那名尉官的后颈——那里有块硬币大小的汗渍,是紧张到极点的标志。
“就是现在!”
迈克的右腿肌肉瞬间绷紧,短刀出鞘的轻吟声混合着他暴喝的尾音:“趴下!”
尉官的瞳孔在转瞬间放大。
他刚要捏碎掌心的玻璃管,后颈突然传来灼痛——那是迈克用飘飘果实能力操控的一粒碎石,精准地钉入了他的神经丛。
尉官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抽搐,玻璃管在指缝间爆裂,酸性液体在腐蚀皮肤的同时,也溅到了炸弹的引信上。
“轰!”
橘红色的火光在左侧第三排炸开。
木椅碎片裹着灼热气浪掀翻了两张长桌,飞溅的弹片擦过迈克的耳尖,在立柱上凿出了焦黑的凹痕。
会场瞬间乱作一团:校官们尖叫着往门口涌去,后勤兵举着灭火器撞翻了茶歇台,雷蒙德被冲击波掀得踉跄两步,扶着讲台的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