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光想不干的,他可是经过试验的。
“不能,”沈长生闷声道。
“那您可否有兴趣尝试一下,”袁宝儿也不生气,还微笑着问。
沈长生想撇嘴,又忍了下来。
“哦,你该不会是不敢?”
袁宝儿露出了然神色,“毕竟画这图纸的少年当年才不过弱冠,您年纪大了,怕损名声。”
袁宝儿一脸我懂,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乱说话的模样转身要走。
沈长生很是憋屈。
这图是他画得,经过这么多年,他的技艺和想法只有可能更成熟,怎么可能不行?
但他才刚说这里没有沈长生,就是说没有自己。
此时的他自然不好挑明身份。
袁宝儿还一脸我理解的体贴样子朝他示意,这就更让沈长生憋气了。
眼见着人就要走远,他没能忍住,“谁说我不行?”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但是袁宝儿却冲过来,把图纸塞给他,“那就做给我看。”
沈长生退缩了,他缩回手,袁宝儿却按住他,冷下脸。
“怎么,是耍我?”
“你可知道戏耍当朝命官,是何罪名?”
沈长生当年就是当公差的,怎么会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他心里暗叫倒霉,同时庆幸自己没挑明身份。
大不了做一份给她看就是了,反正也不费什么功夫。
“三天后,你过来吧,”他闷声说道。
袁宝儿达成所愿,也不再强硬。
她微笑着点头,“三天后见。”
她转头就走,速度只利落,出乎沈长生意料。
“你不怕我跑了?”
要知道,这器械的图纸在很多人眼里那可是价值连城,她就这么轻飘飘的给他了,也真放心。
袁宝儿却笑了,“忘了跟你说,布衣卫的代理布帅是我男人。”
沈长生的脸扭曲了下。
布衣卫的大名,只要是大夏子民就无不如雷贯耳。
袁宝儿眼见着他变脸,愉快一笑,大步流星的走了。
回到车上,张大郎小心的看过来,见袁宝儿心情愉快,这才把车赶回府衙。
府衙里很是热闹,有主管看到袁宝儿,急急冲过来。
“大人,来人了。”
“谁?”
主管挤了挤眼,朝屋里示意,“右相大人派来的。”
袁宝儿眉头微微皱了下,又舒展开来。
她嘴角含笑的进屋,之间一人背对着门口,背手而立。
“这位是,”她公式化的寒暄。
来人转过头,袁宝儿一呆,“魏宕。”
魏宕一笑,“很惊讶。”
袁宝儿快步上前,许久不见,魏宕明显高大壮实了。
昔日俊秀又带着丝丝硬朗的少年俨然已经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南边,”魏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