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游家的姑娘比儿子金贵,只能入赘,不能出阁。
若是别人家,他会感觉太惊世骇俗,可这事儿发生在自己家,在他不自觉的双规下,莫名感觉……挺合适的。
最主要的是,韶华本人,也感觉甚好!
既然大家都是这种感觉,那就没什么不好的了!
望着盛怒下的韶长治的背景,叶梨歌用手肘拐了拐依然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韶华,“你说,你家老爹这是啥么个意思?”
真想让大伯那一脉后继有人的方式千千万,再不济直接把韶华这个孙儿辈过继过去,更或者从族人中挑选一个过继,多省事儿
!
让韶府的世子韶长治,这么大年纪了肩挑两枝,本就够惊世骇俗了,还得要她这个晚辈去亲自操持这个婚礼,并且还自作多情
的以她与韶华的正式大婚为代价,这老爷子难不成与富氏那厮一个房檐下处的久了,也沾上了作妖的毛病?
“爱咋意思咋意思,不作考虑。”
韶华被叶梨歌戳精神了,因着全身伤痛得连身都翻不起来,如此就更不想着琢磨韶老候爷此为何意了。
长这么大,虽说小时候也有顽皮的时候,即便是在战场上受伤,却也没有过此般的狼狈,尤其还是在阿梨面前……这脸真是丢
大发了,这后半辈子都有雄风不再的危险。
让他尤其心意难平的是,因着他受的这些伤,阿梨哭得眼睛都肿了好几次了,心里虽因她对自己的情意自得,让阿梨哭得如此
伤情,终究是愤愤不平。
叶梨歌躺在他的一侧,吧哒吧哒嘴儿,颇有一套阴谋论的说道,“若说如此的大动干戈,势必寻一个有份量可以主持此场婚礼的
长者。”
确实,虽说是第二春,可好歹韶长治也是韶候府的世子爷,不仅有军功在身,而且还是个丛二品将军,这般的婚礼,想要替他
操持的长辈,随便一划拉都一大堆,何必又巴巴的跑来寻她这个晚辈操持?
素不通内宅龌龊事的韶华,因为经历了之前谢候府中的一番事,后又得韶府中的一系列变故,此时颇有点闻风而动的惊诈感。
此时经叶梨歌一点拨,卜楞抬高了半个身子,“我靠,老头子不是又在算计咱们吧!”
叶梨歌好笑的拍拍他的胳膊,“少些动作啦,再动作大些,伤口又要开裂了。”
好不容易养起的伤,连番开裂,就是树皮都没这么结实好伐。
其实,若说韶华以前对爷爷对还是全然相信的,尤其是在前线作战的时候,老候爷的威信那真是百分百。
理论上来讲,如今都退下来了,以前的一致对外,转变成了各个算计的内部矛盾。
连富氏在富家老太太的点拨下都想明白了,韶长治被罚也好,韶关和韶华两人替父亲受过也罢,这合成一体的两件事儿,无非
就是方便韶老候爷,方便韶长治肩挑两枝的再娶一房正妻。
事情已经如此的明白了,韶华如何还反应不过来兄弟两个是被韶老候爷算计了。
叶梨歌的笑容成功软化了韶华因为情绪过激,刚硬起来的脸颊,伸手拉过叶梨歌的一手在自己的脸上满足的蹭了蹭,“阿梨,你
说老头子这次又在算计什么?”
想不明白韶老候爷的下一步,韶华心有惴惴。
“这种事儿,我哪里知晓?”
叶梨歌伸手抚摸着韶华的脸眼,看向他的眼光柔情万千。
对于韶老候爷,虽打过几次交道,可也算不上有多了解,如今就更没办法猜测他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些年都过了,如今前边还有两个遇神杀神,遇佛砍佛的父亲,再怎么着,也不会比之前难过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