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再好不过了，当你感到痛苦的时候，就想想有人比你更痛苦，想要战胜人性的卑劣，就必须要依赖人性的卑劣，你明白了吗？”

王飞万万没想到周浩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这不是叫他去纵恶吗？

这不是要去挥霍，去享受，去堕落了吗？这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吗？然而虚无之神给他指引的就是这一条虚无之路，虚无之路通向何方，没有人知道呀。

“是不是觉得我很差劲，我这个神灵却是如此的荒唐，你不要想错了，我根本不是什么神，我也只是你们人性中走出的芸芸众生之一，就是现在我已经被消灭，我只剩下这个小小的躯壳，我希望你们能够继承我的衣钵呀。”

在最后一声祈祷之中，一切光雾都消散了。

任何声音都化作了无形，王飞觉得头昏眼花，然后天空一阵大亮，一切就都暗去暗去，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来惊扰她，那她睁开眼时，世界也已经变成了明亮。

舞女就坐在他的身边，用力推着他。

“王飞你给我醒醒，都睡了这么久了，叫也叫不行，我们可是要去赴约了。”

“赴约，赴什么约，我还在跟虚无之神聊天呢，他告诉我要做骑手，要去预判对方的预判，只有这样才能够长久的胜利。”

“哪有什么虚无之神，你就是做梦吧，还要下棋呢，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情下棋，你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舞女一个巴掌打过来，王飞被打得头昏眼花。

这才发现这是真实的世界，但那个梦却却是如此的逼真，到底哪边才是虚假的，他一时想不通，但他此刻也悄然改变的信仰。

他认为虚无之神指引的虚无之路，恰恰也是一条新的方向。

“走向虚无。”

王飞这时候坐在地上，数着手上的东西，一言不发。

他们两人坐上了火车，要去往下一个集会中心，现在这一座城市都已经被九大天尊的人占领。他们必须要转移了，否则就会全军覆没。

火车上舞女拖着下巴，一边看着风景，一边陷入了迷茫，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里曾是他的家乡，现在是要抛弃了。

“王飞你觉得心情好受吗？我们还能回来吗？”

“回来当然是要回来的，只是要过上好多年，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王飞于是和舞女下起了一盘棋。

他们说起了这棋力，也说起了，到底如何去争胜。

舞女还很不耐烦，他认为王飞说的都是一些荒唐的话语，这个家伙绝对是来骗他钱的，也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好心。

“你有这么多的东西这么多道理，怎么没见你成为那富翁啊？对不对？你别再忽悠了，我要做我自己的投资人，我要坚持我的看法。”

王飞本想纠正舞女，但此刻他想起了虚无之神的教诲。

一个人是说服不了的，就自己忍受痛苦之后，他的身体才会出现相应的本能反弹，于是让他去先交点学费吧。

“但学费就是如此的高昂，一旦人输了学费，可能就失去了机会，等他拥有机会的时候，却已经没了机会，这多么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