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除了周毅大款，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美人，没想到又有人说话了。

叶凡摸摸10cm高的圣母青铜像，问道：“这是谁？”

“圣母珍妮弗。”

“what？量身高的耶稣，不是玛利亚的圣母...你这是亵渎！”外国佬瑞德挥手大叫道。

“不是耶稣，是上帝在量身高。你连上帝与耶稣都分不清，还跟我提虔诚？”玛雅纠正道。

叶凡轻咳几声，问：“多少钱？”

“1000万美刀。”

“偶买噶！”

“疯了，真是疯了。”

......

玛雅扫了众人一眼，特别在刘志云方向停了停，问道：“我一个美少女大老远从曼哈顿赶到泰山，要不是这个价格，还不如去当模特呢！”

所有人再次无语。

这话太有道理，他们都无法反驳。

叶凡留恋看了圣母雕像一眼，叹道：“我没那么多钱。”

接着，他又拿去一个珠链，问起价格。

“800万。”

叶凡苦笑，又放下，拿起一件......

连续十多件物品，都在两百万以上，叶凡很尴尬，他虽说不出理由，却真心想买一件，那种欲望比周毅的要强十倍百倍。

可关键问题是，他不如周毅有钱。

最后，叶凡随意从压在一左下角的黄布上拿起一块板砖，问道：“这个算不算你的商品？如果不算就送我吧。”

黄布摊子四个角各压了一块板砖，更确切地说，是半块红砖，缺口参差不齐，摸一下蹭得满手红色碎屑的那种废砖。

刘志云凑到叶凡耳边，压低声音嘲讽道：“叶凡，很明显，周少看上了这洋妞，500万是在钓鱼呢。你该不会起了糊涂心思，想与他争抢吧？”

“他是你的周少，对我只是周同学，而且......你心思太污。”叶凡眸中闪过一道冷色，低声道。

玛雅似乎没听到两人的对话，依旧笑眯眯，“说实话，这四块转头是我在街口捡来的，本也一文不值，但你们都是天朝人，该明白‘近朱者赤’的道理。

四块转头与我这些古董放在一起半个多小时了，怎么也沾染一点超凡脱俗的气息，所以......”

她笑嘻嘻一摊手，道：“100万算了，嗯，人民币。”

“——”众人已经无法再发出惊呼声，他们都瞠目结舌，无法语言了。

叶凡犹豫片刻，咬咬牙，从兜里掏出手机，佝偻着身子挡住周围同学看向手机屏的视线...查询余额，8万，对无业游民也不算少了，但距离100万差太多。

想起自己还有一辆宝马，叹口气，打开借贷APP，将宝马车牌号驾驶证等信息输入进去......

什么350借条，大米贷款......折腾十多分钟，终于凑够了100万。

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叶凡刚一抬头，就发现周围同学怪异的眼神，好似看傻逼的那种同情、怜悯、嘲讽、鄙夷......各种情感混合在一起的眼神，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发热的脑袋瓜清醒不少，人也有些犹豫了。

“犹犹豫豫，折腾老半天，你该不会去借网贷了吧？啧啧，一百万人民币而已，差500万美刀多少？”

别人都木着脸不出声，刘志云却咧嘴开始嘲讽了。

“扫描！”叶凡冷冷瞥了他一眼，十分干脆地将手机递到玛雅跟前。

一眨眼，“滴”的一声，支付宝转账成功。

“你们还买不买？”玛雅扫视那群人一眼，见没什么反应，不离开也不说购买，她耸耸肩，将黄布摊另外三个角上的搬砖拨开，黄布四角对折，“哗啦啦”一阵零碎碰撞声响起。

眼见她站起身，将黄布包裹随意提在右手上...好似下楼扔垃圾袋一般的姿态神情，围在小摊周围几个人神色怪异，一言不发地后退几步，为她让开位置。

李小曼眼神一闪，右手一直攥着的塑料十字架不仅没还回去，反而紧握在手心，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也后退到同学之中。

面上平静淡然，她的心脏却嘭嘭嘭地跳，幸好那洋妞摊贩似乎没注意到这边......

“看到没，摆小摊比当模特有钱途多了。”

玛雅路过刘志云时停下对他说了句，便满面春风迈步向外走去。

“哎，换个地方，去找新的大水鱼喽。”

“呃，叶凡，既然你喜欢板砖，这里还剩三块她没拿走，要不......哈哈哈！“刘志云说着说着，就捧腹大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得畅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