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不敢回教室拿书包，直接往市总供跑，路上跑得太急，宋老五的鞋都跑掉了一只，又折返回去，慌张穿上继续跑。

等他俩气喘吁吁的跑到时，市总供正好下班，宋书意一出单位大门就看到了两姐弟泪眼朦胧的在人群中找人。“香香？老五？”

“你们怎么来的？放假了吗？”

季听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停下自行车走过来，“怎么了？”

“二姐……”宋香香刚开口就哭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宋书意心里咯噔一下，急急追问：“别哭，慢慢说，二姐在呢。”

“我……我和老五在学校……惹麻烦了。”宋香香的声音带着恐慌和哽咽，“老师肯定会让我们叫家长的，我们不敢跟爸妈说，二姐，你能不能来学校一趟？”

宋书意眉头蹙起，这俩孩子虽然调皮，但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能让他们吓到不敢告诉爸妈，看来事情不小。

“你们在学校干什么了，打架了还是损坏公物了？”

“都……都不是……”宋香香支支吾吾，“就是……就是用你教我们玩的飞行棋，跟同学玩，赢……赢了一点钱。”

飞行棋？

赢钱？

宋书意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拿着游戏去赌钱了！

纵使宋书意一直奉行放养式教育，此刻也有些生气，心头一股火气就窜了上来。

这俩小孩胆子怎么这么大！

她教她们玩飞行棋是为了锻炼思维，打发暑假闲暇时间的，现在倒好，一个小游戏竟然成了他们赌博的工具！

“赢了多少钱？” 宋书意声音沉了下来。

“也……也没多少……”宋老五的声音也挤了进来，同样带着心虚：“就……加起来八块钱……”

八块钱？！

在这个普通工人月薪几十块的年代，高中生手里有八块钱就已经是巨款了，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的，难怪会出事。

“胡闹，”宋书意忍不住低斥一声：“这种事情就该让爸妈知道，看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姐，我们真知道错了，你别告诉爸妈。”宋香香带着哭音。

“其实这也算不上赌博，就是孩子们之间玩玩闹闹而已，”季听接收到宋老五的眼神求救，尝试着开口：“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玩的比他们还大……”

“你还说！”宋书意一个眼刀飞过去，“你那时候是为生活所迫，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们两个呢？吃穿不愁还要去赌钱！”

季听没了声音，还给宋老五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宋书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得先去把事情处理好。

“你们两个跟我去公交车站，现在就去学校找老师说清楚，该道歉道歉，该还钱还钱。”

季听一看，把自行车推进市总供锁起来，也跟着去了。

公交车上，宋书意开始追问细节：“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赌钱的？堵了多少？有多少同学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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