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查了半天,营业组长说:“这位同志,根据记录,你这个编号的邮包当天就取消邮寄了。”
“那东西呢?”张姐急切地问道。
“上面写着,由寄件人员当天取回。”营业组长指着一行字说。
“寄件人员不就是标牌社的老师傅吗?”张姐吃惊:“难道、他在骗我吗?”
“应该不会,标牌社跟咱们也没有过节,没道理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宋书意沉吟:“同志,这个厂牌事关重大,我们可以找记录的同志问一下具体情况吗?”
营业组长欣然同意,他找到一个中年女邮递员说明了情况。
女邮递员冥思苦想半天,说道:“时间隔得有点长了,我就记得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说什么东西包错了,不寄了。”
“我当时还问他核对了身份,具体信息他都能报上来,我就按照规定给他取消投递了,东西也是他拿走的。”
“标牌社没有年轻小伙子,不是标牌社的人。”张姐呼吸沉重。
宋书意脸色凝重:“知道市总供的投递信息,还能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张姐拍拍宋书意的手背:“小宋,咱们回去再说。”
回去的路上你,两个人的步伐都是沉重的。
张姐忍不住开口:“小宋,这件事,能不能先别跟吴主任说。”
“我再找找,没准儿能找到呢。”
“张姐,行倒是行,只是独立车间那边等着厂牌开工。”宋书意商量道:“你看能不能这样,咱们先让标牌社的人重做一个?”
“要是能找到就皆大欢喜,实在找不到,没准儿吴主任也能看在没耽误事儿的面子上,少骂咱俩两句。”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张姐果然放松下来:“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重做厂牌的钱,姐出,不能让你吃亏。”
宋书意不肯,争了几句最后提议一人一半,张姐才勉强同意。
两个人马不停蹄去了标牌社。
“怎么样,找到了吗?”老师傅问。
宋书意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有眉目了,师傅,还得辛苦您给我们重做一个厂牌先用着,别耽误领导的事。”
老师傅点点头:“成,得亏我这底片还留着没销毁。”
“这回寄到哪儿去?”
“不寄了,我们自己来拿。”宋书意谨慎道。
“好,那就后天上午来拿吧。”老师傅开始挑合适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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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标牌社,张姐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被宋书意扶住,“姐你怎么了?”
张姐攥着宋书意的胳膊,指节发白:“小宋,我刚才想了一下,独立车间的厂牌是吴主任上报后的新尝试,除了咱们几个没人知道,万一有人拿着厂牌大做文章抨击吴主任,我就得担责任啊。”
“都怪我,当时想着牌子寄出去就没事了,没天天跟邮局核对,这都一个星期了才发现……”
她当时只想着这算是个立功的事,没想到一时疏忽酿成大祸,早知道就不揽这个活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宋书意拍拍她的肩膀:“张姐,咱们一定能找回来的。”
回到市总供,后勤科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看样子都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