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
“心疼我了?”
“哥哥真的很惨的~”
宋书意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边去,这种事也是能开玩笑的?”
季听停下脚步。
宋书意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又退了回去,“怎么不走了?”
季听俯下身子和宋书意平视,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囡囡,我姓季,我叫季听,我只会有这一个名字。”
“她们的希望与我无关。”
“我在山城生活,这里有你、有胖子、有眼镜,有车队的兄弟,我以后也只会在山城活下去。”
宋书意拼命眨眼才没让眼眶的泪珠掉下来,她的心里又酸又涩,心疼季听的人生怎么这么苦。
她郑重其事的答道:“好,我们在山城,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接下来的几天,山城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宋书意照常去市总供上班,处理着日益繁重的计划调配工作。
省报的记者也真像吴主任说的那样,扛着相机带着话筒来了。
采访时,记者问宋书意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想了想说:“希望明年开春,能让咱这儿的每头牲口都吃上咱自己做的饲料,让家家户户的粮缸都能装满。”
记者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写进了报道。
文章登出来那天,宋书意彻底在北省出名了。
整个山城都知道市总供有一个漂亮小姑娘,她有一个远大的志向。
就连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都被连锁反应带着,售货员们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供销社和百货大楼里多的是想借机见宋书意一面的人。
亓乐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再直接去找季听,但她也没有离开山城,而是在招待所住了下来。
她偶尔会来市总社找宋书意,借口是了解山城的风土人情或者探讨一些工作问题,但每次聊到最后,话题总会不自觉地绕到季听身上。
她会不着痕迹的打听着一切有关季听的事,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甚至拐弯抹角地问起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或者印记。
宋书意回答得很有分寸,只挑些无关紧要的说,关于胎记之类敏感的信息,她一律以“不太清楚”搪塞过去。
她能理解亓乐的心情,但她必须保护季听。
两人有时会一起在食堂吃饭,或者下班后在山城的老街上走走。
亓乐知识渊博,谈吐风趣,聊起京北的见闻和各地的风物,常常让宋书意听得入神。
抛开季听这件事,她们确实很投缘。
宋书意能感觉到,亓乐是真心想和她做朋友,那份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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