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不止一次的问苍天,为什么她会死许博年的女儿!
就是让她父不详也好!
她从来不想当什么许合+欢,她只想当唐翩跹,当他掌心里飞舞的那只蝴蝶。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严嫂赶紧一脸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
一边轻抚她半湿还沾着洗发水的长发,一边柔声的安慰她,“小姐,您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跟您说些,不该逼您……”
伏在她怀里啜泣了一会儿,唐翩跹便擦着眼泪挣扎出来,“不是的,是我自己心里难受,跟你没关系。”
把她的身体转过去,严嫂继续帮她搓洗头发,“我们继续洗头,好么?一会儿先生该把饭做好了。”
“嗯。”转过身去的唐翩跹掬起一捧水洗着脸,顺从的点了一下头。
接下来,浴室里便安静的出奇,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严嫂像小时候那样帮唐翩跹洗着头,而她自己则拿着浴花轻轻搓洗着身体。
虚掩着的浴室门外,系着围裙半倚在墙壁上的连俢肆,涔薄的唇紧紧的抿着,蓄满感动雾气的眼睛痛苦的紧闭。
一双大掌反撑在身侧的墙壁上,指尖用力的抠挖着墙上的欧式壁纸。
耳边不停的回荡着刚刚里面的小丫头说的一句话,那句让他听了以后,心甘情愿的为她守活寡为她粉身碎骨都无怨无悔的话。
她说,“爱上这个男人,是我此生的幸福,到死我也不会后悔。”
唇角裂开的笑弧激动的上翘,再上翘,连俢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本来切菜切的好好的,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怕严嫂知道了跹跹再婚的事会责备她,他想上来叮嘱严嫂几句,让她别怪跹跹。
至始至终,他都坚信,跹跹嫁给湛天丞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至于这个理由的是什么,他很快就会查出来。
没想到,一上来,还没来得及推开浴室的门,就听见了她高度评价自己的那番话。
他从来不知道,在跹跹的心里,他竟是那么的好。
好到他听了她的话以后,是既高兴,感动,又感到有点无地自容。
这会儿,他心里澎湃的犹如万马奔腾。
好多的话想对她说,可又怕贸然进去会打扰到她,再度惹她落泪。
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狂笑。
跹跹,我就知道你骗不过自己的心。
这句话好浪漫,好动听,比‘我爱你’还让我怦然心动,充满感激。
有你这句话,五年的煎熬算什么,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是一辈子,我连某人都等得起!
傻丫头,不要觉得遗憾,我会用行动去挽回你的心,把你从仇恨中解脱出来。
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长相厮守!
我还没看到我的跹跹为我披上嫁衣!
我还欠你一个世纪婚礼!
我还要跟你生很多很多像亚米那样可爱的小孩!
我发誓,等我真正娶到你的那天,我要让全世界灯火通明,我要让整个地球都充满喜悦!
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我娶到这个女人有多么的不容易,我会好好珍惜,会爱她到天与地就算连在一起,也绝不再分离!
暗暗在心里发完誓,连俢肆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勾着一抹容光焕发的幸福微笑,下楼继续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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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
唐翩跹主卧对面的客房里,一身黑色真丝睡衣的男人,薄唇紧抿眸色忧伤的立在落地窗前。
深夜的房间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月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打在男人的头顶以及肩侧,从后面看上去,他清冷的背影更显萧条。
从机场那天算起,她失联已经第四天了。
起初,他也以为她是工作上出了急事。
可是第二天,当他联系了她的秘书Tina以后,才知道她也在找她。
之后,他什么都没做,除了派人去连氏打听了一下,连俢肆是否几天没上班了。
打听的结果跟他预料的一样,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了。
想过去连家别墅要人,可他担心她若真的在那里,他那么做会伤害到她,让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