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最养人,也最养眼,哪怕是青山不动,微风徐拂也可以入画,还能写诗。
赵一痕自然不能,但画舫里的文人和艺伎却可以。
“绿水守他山,环莺绕梦城。”
“不是惆怅客,悦来听湖声。”
“烟渚舫中曲,携阳到月生。”
“闲来朋四海,把酒再歌腾!”
“……”
一首首调笑令,一曲曲歌不歇,正如他们诗中所说,他们最热闹,也是最闲的。
他们就像山中鸟,湖中鱼,有没有看淡潮涨潮落,四季更替,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个地方生存,不过是避开危难。
兴许他们也有居安思危,也兴许他们也有忧国忧民,只是他们不在湖中,在湖外。
袁淑媛被他们文采打动,听的如痴如醉,再看赵一痕,笑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书生模样,怎的不作一首,附和一下?”
赵一痕摇了摇头,他本就不是附庸风雅的人,也没有这样的玩心。
但别人却听见了袁淑媛的笑声,酒到酣处,见到美人自然多说两句。
“这位姑娘说的对,这大好时光,为何发闷发呆呢?何不以酒入诗篇,写尽不称意?”
旁边一听到这句话,连连称好。
“好一句以酒入诗篇,写尽不称意!”
“虽无律无章,却也道出了我等文人墨客之心意!”
“这简直是今日最佳诗句啊!”
“刘兄,深藏不露啊,得罚酒!罚酒!”
“……”
那位姓刘的书生也不知是喝红了脸,还是被夸的飘飘然,满嘴笑意道:“哪里哪里,不过是祝诗兴,各位仁兄抬爱,抬爱了!”
话虽如此,但却将桌中一杯酒一饮而尽。
赵一痕依旧没有说话,双手抱于胸前,低眉而立。
袁淑媛知道他就是个舞刀弄枪的,哪里会什么诗词,便不再劝说。
但那些文人却觉得文人相聚,以诗会友再正常不过了。
便又开始相邀。
“这位公子,快来一起,以诗入酒,可不能怠慢了这时光。”
“是啊,有个伴,总比呆坐要强。”
“可不是?一展诗墨,也好让你旁边的美人开开眼,是不是?”
“……”
尽管众文人极力相邀,赵一痕依然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没抬下。
就在众人要放弃之时,忽然有人大声道:“我记起来了,他,他就是那日接走颜云梦之人,那个无耻之徒,害死了颜云梦!”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就连画舫中的女子都惊的“啊”了一声。
没想到他就是让与云梦泽齐名的颜云梦消香玉损的人。
可是当日他很嚣张,很无耻,为何如今却是这般默不作声?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