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以后我们就只能给别人当佃农,向别人乞食了,老陈家以后世世代代,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啊!”
大康国势现在正处于半封建半殖民的境地,阶级固化严重,身处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大众,除非起兵反抗,改朝换代,他们那遭受剥削,一世为奴的命运,那是很难改变的。
而身处于农村的佃农,除了比身无一物四处乞讨的流民乞丐,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其实,那也是属于社会的最底层的。
这些佃农家庭要想翻身进入上流社会,过上受人尊敬的好日子,除了个别人之外,普罗大众基本上,那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曹小树神色黯然,默然不语,对陈小林家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
陈小林念头一闪,瞅着曹小树,意有所指地道:
“小树,你们家做了几代的佃农,咬牙切齿地攒了一点家底,购买了几亩农田,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一点盼头,眼看就要翻身了,可是,现在你家的田地也被姓胡的给瞄上了,依我来看,你们家以后的好日子,恐怕也是没有什么指望的!”
曹小树嘿嘿一笑,道:
“是吗?”
即儿,不想跟陈小林啰嗦,跟对方打了一声招呼,背着小妹走下山坡,转悠一会,待得快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便来到了胡为民家。
胡家的房子建在村的东头,足有十几公顷,五进的大院,左右的厢房,外加一个硕大无朋的院子,檐蹲瑞兽,青砖碧瓦,很是气派阔绰。
胡为民的爷爷叫胡黑娃,是一个孤儿,在外地做着不干净的买卖,挣了一些黑心钱,后来老了,改名胡有财,便返回了故乡,定居下来。
胡有财走南闯北的,是一个有些见识的人,他为了漂白自己的身份,抬高身价,除了在家里建了一栋豪宅之外,便花巨款给儿子胡守贵买了一个秀才。
胡家买了一个功名之后,再来一个金钱开路,利用有利的社会地位,对乡人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成为祸害一方的恶霸。
曹小树抱着小妹曹小花站在胡家的豪宅门口,瞅着胡家那阴气森森的内宅,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
几息时间。
他冲着胡家大院,大声叫喊:
“喂!胡黑娃在家吗?”
稍顿,胡家的大管家刘如运一路小跑着跑了出来,瞅着大呼小叫的曹小树,不由一愣。
他眉头一皱,讶然问道:
“曹家小子,你在我家的门口,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曹小树龇牙咧嘴,嘿嘿笑道:
“我兄妹还没有吃饭,特意找胡黑娃蹭饭来了!”
刘如运挥挥手掌,一脸的嫌弃,沉声呵斥:
“去去去!原来是要饭来的,今日家里不施粥!”
曹小树斜睨着刘如运,一脸的鄙夷,冷冷地道:
“刘如运,你只是胡家的一条看门狗而已,胡黑娃要不要请我吃饭,那是你家主子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了?”
他见刘如运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屋,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叫道:
“老小子,你今天要是不识趣,胆敢阻拦我,误了你家爷爷的大事,到时候,你家老爷怪怨起来,你担待的起吗?”
他伸手一把拔开刘如运,将刘如运推了一个趔趄,呵斥道:
“老小子,好狗不挡道,快死一边去,你要再敢挡着老子,仔细爷爷回头把你给骟了!”
即儿,他抱着小妹曹小花昂首挺胸,步伐敏捷地走进了胡家大院。
他一面走着,一面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