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厉害,撕纸小能手,撒这一地,一会儿自己扫啊,自己扫!”
终于又炸毛了。
想要的效果达到,王黎满意的扬了扬嘴角,接着恢复日常那张冷峻的表情,将手中印章递给身后暗卫,道。
“传本王的话。”
暗卫闻言,还有些激动,只听他们王爷继续道。
“即刻起,下怀国所有通源钱庄,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给小王爷提银子。”
“是!…嗯?…”
暗卫答应的是挺快,可‘是’字刚说出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愣在那里半天,他不确定他们王爷最后一句话里那个‘拒’字,是原本就有的,还是自己幻听加上去的。
虽只有一个字,可说没说却是完全天差地别的两个意思!
他不敢确认,花侧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不过这种话,对于花侧这种买人一双鞋都得饶人家两幅鞋垫的吝啬穷鬼来说,简直就是一句‘鹤顶红’一般的毒药!
只瞧她身形一阵恍惚,接着扑通一声瘫跪在王黎身前。
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跪,而是真的脚软站不住。
王黎一时没反应过来花侧这是怎么了,忙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扶。
谁知花侧摆摆手,接着瘫在地上,一边顺势捡着地上的碎纸片,一边默默道。
“造次了,真是造次了。我来,啊,王爷,我来。以后像这种擦桌子扫地的体力活儿,您只需坐着吩咐一声,其他的放着我来!”
王黎看着花侧那副失了魂儿似的样子,终于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话是有多不妥。
不止是不妥,甚至想想还有些后怕。
这么说吧,就花侧这种人,这种话对她来说,就等于钱庄银子随便拿。
听了这样的话还能好好的瘫在地上捡纸片,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一旁暗卫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默默将昭王的印章小心放入怀中,呆滞着一双木讷的眸子,游魂似的退了下去。
花侧捡着捡着,忽然想起什么,抬眼问道。
“王爷,那印章要真那么重要,您这么给了他,就不怕…”
花侧的意思王黎知道,闻言淡淡回道。
“本王的暗卫,不会有一人存邪念。”
虽不知他们之间这是什么样的信任,不过王黎说不会,那就一定不会。
王黎看着地上的人,忽然伸出手,道。
“地上凉。”
花侧看着递到眼前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分外好看。
可……
顿了顿,花侧忽然抬眼看着王黎,方才眼中的沸腾已化为冷静,开口道。
“王爷,金吾卫,定安候府,钱庄,您不觉的,您对我有些好的过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