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侧只能用脚尖点着地面站立,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悬挂在王黎身上一般。
王黎面无表情,定定的俯视眼前人,语气十分阴冷道。
“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跟藏尸谷攀了亲戚。大哥?叫的可真亲切。既如此,你何不跟他一同走了就是,还跟在本王身旁做什么?”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像是憋了一路,又像是蓄谋已久。
要是搁以前,花侧估计会被王黎的气势吓傻。
可今时不同往日,几番接触下,她似乎默默掌握了一套对付王黎的办法。
花侧仰着头,盯着王黎那双冰冷的凤眼,忽然一瘪嘴,眼底泛起泪花,做足了委屈相,娇声道。
“王爷,手疼…”
果然,说完这话,王黎真的松了手。
是真的松了。
花侧只觉刚才还悬着的身体瞬间下坠,下坠,不停下坠…
剥开迷雾,王黎站在悬崖边上,垂眸看着花侧那张惊恐的小脸离自己越来越远。
皱着眉,厌弃似的低声道。
“死矮子,哪儿学的这些勾引人的做作法子,不自量力!”
——
祁路岭
戊狗望望这将亮的天儿,又瞧瞧这一林子睡的跟死猪似的士兵们,嘬了嘬牙花子,脸上都快急出血了。
他身旁正是昨夜那个腹部受伤的暗卫,这暗卫昨夜本是被派去保护花侧的,只是功夫不抵藏尸谷的人,受了伤。
没了新的指令,其他暗卫们也都不见踪影,这会儿也只能暂时同戊狗一起呆在祁路岭,等他们王爷回来。
见戊狗一脸的浆糊,暗卫阴阳怪气道。
“呵,玩儿杂了吧狗兄。”
戊狗横眉冷目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道。
“怎么着?不服练练?”
暗卫摇摇头,瘪瘪嘴说道。
“我们有规矩,同门的不许私斗。你也是王爷的人,自然也是打不得的。”
戊狗哼了一声,扭过头没理他。
暗卫坐在草地上,向戊狗处移了移,欠儿欠儿的探头又道。
“诶?你说你也怪哈,一个制毒高手,竟然不会做解药?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好意思在这江湖上混的呗?”
戊狗倒不在意这暗卫的嘲讽,眼神仍紧张的盯着那些熟睡的将士们看,头也不回的骂道。
“你懂个屁!毒制出来就是要害人的,解药那种多余的东西,咱费那心思研究它干啥?”
暗卫听完摇摇头,说道。
“我不懂屁,但我懂你。刚转了我们王爷门下,立功心切。碰巧见有人来掳小王爷,怕旁人分功,竟放出毒雾迷晕这些将士。而后却发现来人是藏尸谷的人,怂了,不敢上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就说,我说的这些可有哪句不对?”
戊狗点点头,大言不惭道。
“没错,都猜对了,那又怎样?”
暗卫眉毛一挑,心道还真是少见这种不要脸的人,也真敢承认。
“我劝你不要在王爷面前抖这种蠢机灵,还那又怎样?你猜你误了军队前行,王爷会拿你怎样!”
戊狗脸色一沉,扭头盯着一脸轻笑的暗卫,心中怒气横生。
忽然在离帐篷最近的那可棵树底下,晃晃悠悠站起一人。
拔出佩剑指着说话的两人,眼神犀利语气虚弱的喊道。
“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