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来人袖子一撸,气的大骂道。
“我吃你爷爷!富贵儿,元宝儿,给我扔出去!”
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给,小二说话间,人就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待落地,不仅面上一片惨白,连嘴唇都吓得半分血色没有!
要不是这一左一右都有人架着,他这腿抖得估计连站都站不住!
没待反应,只见二楼窗口探出半个脑袋,正是时年,气的吵嚷道。
“嘿!我是说扔出去!谁说让你俩也下去的?你你你们等着!”
这酒楼的二楼其实并不高,连个夜里溜门撬锁的毛贼,都可以从那上面轻松跃下。
这时年是阴司门少门主,虽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可却有一致命弱点——恐高!
别说练什么飞檐走壁的轻功了,就是家里的台阶稍微高点儿,那都恨不得蹲着挪。
酒楼门口这一闹腾,周围瞬间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指点间,只瞧门里匆匆跑出一位紫衣少年。
个子不高,却自带家主风范。
时年刚一出门,便抬手指着这小二破口骂道。
“欺负人是不是?欺负我是外地来的,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他是手指戳着小二胸口,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小二苦着张脸,低头瞧了眼自己被架的跟个烤鸭似的姿势,带着哭腔道。
“呦这位爷,咱这是谁欺负谁呀这是?小的什么时候得罪您了,您给个话,好让小的死个明白不是?”
此话一出,时年像是更气了。
往回走了几步,指着酒楼门口的石阶,瞪着眼睛道。
“昨晚上,就这儿!对,当时这旁边还有个醉汉。我问你昭王府怎么走,是不是你说一路左走走到头就是?老子都快出城了,再走就该爬墙了,哪儿来的昭王府?”
百姓一听这话,瞬间将矛头指向小二,纷纷仗义出言,说小二不厚道。
时年得了众人帮腔,气势又高涨了几分,煽动道。
“乡亲们呐,若不是时年我聪慧,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识破了这骗术,怕是我们几个外乡人,都要困死在那城墙下呀!”
说着,他好像真的很困似的,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语话毕,本是喧闹的人群,忽然冷了下来。
一百姓问道。
“诶,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时年直了直腰身,两手向后一背,饶有气势的自我介绍道。
“时年,阴司门少门主是也!”
一句话,百姓们先是一阵沉默,接着瞬间没了兴趣似的,作鸟兽散去。
时年一脸懵然,愣了下,忙拉住一位要走的百姓,问道。
“不是,你们怎么个意思?我,时年,阴司门的少门主!你们没听过?”
那百姓斜眼瞥了下时年拽住自己衣服的那只手,似乎有些不耐烦,横眉冷目道。
“你想咋地?”
这气势,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时年就是那种天生一身傲骨的人,你硬,我一定比你还硬!
向上一提人百姓的脖领子,骂道。
“你就说,昭王府,怎么走!”
那百姓眼中毫无惧意,甚至还有一丝不屑。
顿了片刻,哼声道。
“哼,怎么着?耍小人手段,伤了我们昭王,现在又跑到我们隐都来欺负百姓了?”
闻言,时年咬牙道。
“小人手段?你再说个试试!”
这百姓打腰间抽出一把砍骨刀,上面还沾着丝丝血迹,一把抵在时年颈间,拧眉道。
“你再不撒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