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解药也不怎么样嘛!你瞧瞧这些个蔫蔫的士兵,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王爷定好的地方!”
二人扭头一看,这才想起他们身后还有个人。
此人正是那个自称被王黎夸过两次的暗卫,一脸的不开心,赌气似的瞪着戊狗。
戊狗也回瞪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年纪轻轻的就失了身,就我们俩,能尿出多少?”
暗卫一下红了脸,急道。
“你,你这么老了还能尿出童子尿,你好意思说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怼着,可怜了身后那几排士兵,脸都绿了。
心道难怪呢!大早上迷迷糊糊一睁眼就闻到一股子骚味,每个人的鼻孔眼里还掏出俩棉絮条,还不让问,感情是那俩爷的…童子尿!
后面那些不知道真相的还好,可前排这些知道的,胃里一阵恶心,怎么闻怎么觉得四周弥漫着浓厚的尿骚味。
戊狗和那暗卫还在斗着嘴,也不知那暗卫是不是平时在王黎面前憋坏了,这会儿可找到人发挥了,一刻不得闲的怼着戊狗。
怼着怼着,前头的薛凌峰忽然一挥手,所有士兵得令都逐渐停了下来。
戊狗挑着眉毛问道。
“怎么,你还闲走的不够慢?照这速度就算不休息,天黑前都到不了昭王定的地方,到时候别以为只有咱一个受罚,你也好不到哪去!”
说了一大堆,薛凌峰愣像没听见似的,头都没回一下。只专注的向四周观望,神情有些严肃。
一旁暗卫开口问道。
“怎么了薛校尉?”
薛凌峰扭头看着暗卫,一双鹰眼闪着精光。
顿了顿,说道。
“这不是去隐都的路。”
暗卫则点点头,回道。
“对呀,可这是王爷定的路。”
言下之意薛凌峰明白,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
“小王爷可知道此事?”
暗卫又答。
“不管她知不知道,这都是我们王爷定的路。咱要再不走,可真来不及了薛校尉!”
戊狗闻言撇着嘴,有些阴阳怪气的笑道。
“是呀薛兄弟,就你们那个小王爷,知不知道的能怎么着?”
熟话说打狗看主人,反过来同理。
薛凌峰已经忍了戊狗一路了,这会儿当着面奚落他们小王爷,他忍得了他手里的剑可忍不了。
剑身刚要出鞘,暗卫便急着冲戊狗大喝道。
“诶我说狗兄,我是那意思么你就在这挑拨!人家小王爷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至交,那是你一个下人能随便奚落的么?当心王爷听去割了你的舌头!”
最后这句话这暗卫是认真的,对于那两次破天荒的夸赞,他自己研究来研究去,觉得就是因为花侧,虽然理由仍旧想不通。
薛凌峰暗暗将剑送回剑鞘中,冷着脸深深瞧了眼那个长相不堪,却能与他齐头并进的戊狗。
手一挥,大军浩浩荡荡再次出发。
戊狗将薛凌峰拔剑的动作收于眼底,一脸的不屑。
不过薛凌峰不说他还没发现,这会儿再瞧四周,果然有些蹊跷。
若向隐都走,周围该是山壁陡峭,越行越多的青松。
可现在这两侧,却是地势平坦,累累硕果的栗子树。
栗子树?
戊狗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一顿,不由暗暗道。
——仓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