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绝对不正常!
没等来想象中的暴怒掀桌的举动,花侧忍不住再次朝王黎努努嘴,道。
“不是,都这样了,王爷不生气?”
王黎看着她嘟起的嘴,淡淡道。
“本王说了,无妨。”
“……”
这话,听得花侧心里一沉。
完了完了完了!
听说有一种人,心里越生气,表面越淡然。
当面无所谓,背后要你命!
尤其是像王黎这种一板一眼的人,初吻之仇定不共戴天,怎么会轻易作罢?
安七稀里糊涂的听得一头雾水,没待发问,便见他家王爷冲暗卫挥了下手。
暗卫心领神会,眨眼的功夫,便从这屋子消失。
花侧见王黎清人,以为他要开始对自己下手了。
吓得瞬间向后退了好几步,哆哆嗦嗦,带着哭腔的喊道。
“王黎!我跟你说!你杀了我,这天底下可再找不出像我这么有用的棋子了!你你你三思!”
安七看着眼前这个狗急跳墙似的矮子,头顶的雾水都快把他淹没了。
愣了下,忽然喊道。
“矮子你疯了么?怎么敢直呼我家王爷名讳!”
花侧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想着自己怎么活命,哪儿还有心思理他的话?
对于直呼名讳这件事儿,王黎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矮子既然觉得自己要杀她,倒让王黎一时来了兴致,沉着脸道。
“你说自己有用,那本王问你,你有何用?”
这话也正是花侧一直以来想要问的。
是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要兵没兵、要权又没权的,你把小爷留在身边有个屁的用有用!
可这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照实说呀,命还要不要了?
一时情急,花侧向安七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安七也是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儿,还以为他家王爷是真的不记得了。
眉头一皱,冲着他家王爷,想都没想便脱口道。
“小王爷说的没错,她这颗棋子确实难得!不是王爷您自己说的么,要攻下随满国,最方便的一颗棋子,便是小王爷。且她死了,比活着可还要有用的多呐!”
不怪安七傻实诚,谁能想到,以前那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昭王,如今竟会为了逗某人,做出这种佯装‘失忆’的无聊事?
不过安七无意间,也算是为王黎助攻了。
花侧闻言后,身子明显的抖了三抖。
接着僵硬的蹲下身子,抬手揉着自己的小腿。
不用问,这是吓得腿肚子抽筋了。
花侧心中凄凄惨惨一片哀鸿,心道难怪王黎待她这么好,原来是将自己当牲口养。
养的白白胖胖,关键时刻拎出来,该割肉割肉,该喝血喝血。
他大爷的死了比活着有用!
花侧一脸的委屈巴巴,憋着嘴蹲在地上,颓废的似得了绝症的将死之人一样。
她还在这儿等着王黎会如何发落她呢,谁知王黎根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冲安七道。
“你来何事?”
“啊?”
这话锋转的猝不及防,安七看着他家王爷,顿了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道。
“哦,今儿不是彩灯节么,晚上隐都热闹,我想邀请小王爷一起出去逛灯展,体验咱们下怀国的民俗民风。”
说着,安七将抱了许就的东西放到桌案上,继续道。
“这是我家的软猬甲,小王爷穿这个上街,既轻便又安全,王爷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