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虽是自己找死,可到底是少门主,若真有个好歹,他俩可是要担责任的。
正想着,只听王黎问道。
“本王的一个暗卫,之前受了伤,可是出自你二人之手?”
两人闻言心里一沉,心道这昭王莫不是要替那暗卫秋后算账不成!
见二人不语,王黎心下了然。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
“王爷,少门主有诸多不是,却是个念旧之人。您那暗卫同先门主是旧识,正因如此,少门主只叫我二人伤了他,并未索他性命。”
另一人也恳求道。
“还请王爷看在少主是先门主唯一血脉的份上,放他一马!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最后一句话不说还好,这一出口,在场的黑羽卫气的咬牙切齿的,手里的兵器攥的咯咯直响。
心道这时年除了个子和心智,还有哪个地方像个孩子?
再说有二十一岁的孩子么!
王黎本也没想对时年怎样,时年的父亲为人正直颇受尊敬,生前曾与王黎有过几面之缘。
看着地上的时年,王黎开口道。
“回去告诉你们门主,本王与阴司门,恩怨两清。”
二人背着时年感激离去,王黎看着消失林中的身影,忽然一把抓住花侧的手臂,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扶本王回去。”
“王爷…”
花侧面如死灰,声音有些颤抖。
她将王黎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有些吃力的撑着王黎的重量。
看着王黎腿上的黑色血渍,愣愣的低声道。
“王爷…那兵器…有毒!”
这谁能想的到呢,阴司门少门主不仅用女子用得兵器,还极其下作的在上面涂了毒!
这事要让他父亲知道了,估计会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
——
马车内
花侧紧张的将王黎伤处的布料剪开。
王黎被刺伤的位置在膝盖处,时年本身武功就弱,所以只是微微刺进了王黎的膝盖骨便停住了。
伤口虽不大,可因为不断流出黑色的血,又不知是什么毒,花侧紧张的手指微抖。
“这样的攻击,王爷该是能避开的。”
花侧低着头,语气听上去似乎带着责怪。
王黎垂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样的花侧,嘴角微扬,淡淡道。
“本王有不能避开的理由。”
花侧两眼盯着愈发变黑的伤口,不解道。
“什么理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王黎道。
“要命的理由。”
王黎的话让花侧无法理解,她打小学的就是如何保命,在她眼中,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一阵沉默过后,花侧微微叹口气,开口道。
“王爷有王爷的理由,可不管怎么说都是王爷救了我,不然现在要命的就是我了。”
花侧垂着头,那双灵动的眸子有些暗淡。
不知为何,看着王黎腿上的伤,花侧心里急躁的很。
王黎将她的样子看在眼中,嘴角继续上扬。
他抬手放在花侧头上,轻轻揉了揉,语气温柔的问道。
“安心,本王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