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都没入,算哪门子的夫妻?
再说了,她这也是第一次见云寄北,凭什么要把炕让给他?她可不习惯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
弄不好睡到半夜就得是同床异梦了。
而且她总感觉云寄北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她还暂时没发现。
先观察着,回头再说。
不过看云寄北的模样……
“想睡炕?”陆昭昭看着云寄北挑了挑眉。
云寄北下意识的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陆昭昭的几个字砸了回去。
“你做梦!”
云寄北:“……”
这会儿是真的气的想要掐死陆昭昭,这女人真是比起上一世还要让人生气。
莫不是这就是上一世折磨死陆昭昭的报应?
早知道他还要受陆昭昭的气,他就应该多折磨折磨,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这话说罢,陆昭昭都不给云寄北说话的机会,直接将烛火吹灭。一瞬间屋内的光亮消失了只剩下云寄北还坐在地上,有些没回过神。
这女人居然真的就这么睡了?完全不管他?
云寄北气的胸前的伤都开始疼了。
他性子其实没这么容易怒的,就因为眼前的人是陆昭昭,今天一天他都不知道被陆昭昭气了多少次了。
这女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要是有罪大可以让他重回上一世,怎么死都行。而不是重来一次再一次遇见陆昭昭被她给气死。
不对!
陆昭昭从上一世开始就对他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哪怕自毁名节都要嫁给他,知道自己带着四个孩子都要嫁。
他知道陆昭昭看脸,可没想到陆昭昭已经这么顽强了。
他迫于无奈娶了陆昭昭,婚后他未曾碰过陆昭昭,不过几日功夫,陆昭昭就现了原形。
好吃懒做,尖酸刻薄。
对孩子非打即骂,虽然不曾当着他的面,但是他又不是瞎子。
那时他别无他法,身无权势只得忍耐。
直到他一路考至长安,忍耐着性子随波逐流,放松所有人的警惕。金銮殿上拔得头筹,连中三元。
他上一世位至内阁首辅,皇帝在那几年尤为的看重他。
他……
算了,想的那么远做什么?这都是上一世大事了。
云寄北只能躺在地上,如陆昭昭所说,铺的很厚实,的确是伤不到他。
缓缓的,云寄北困意来袭,支撑不住的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陆昭昭却是睁着眼睛,她可没云寄北那么心大说睡着就睡着。
她心下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云寄北此人心思极重,让她不得不防。哪怕露出一副茫然无辜的模样,她也觉得云寄北此人深不可测。
……
第二日,等云寄北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
他缓缓的坐起身,揉了揉额角。
很好,他还是睡在地上的,那女人都没算把他挪到炕上吗?
他还是个伤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