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莲机也是胆子大,也不瞧瞧他正被谁背着,竟不怕敖纯一气之下将他丢在此地,弃他不顾。
此后,敖纯每每忆及此时,便会记得,他落地那一刻,一道道强光打得他必须抬起手臂遮住面孔,才可勉强睁开双目。
他当时便觉得,他就该狠心将黎莲机砸向那些守卫,以作拖延,他再只身潜越谷中。
毫无意外,两人都被守卫长记过了,待到明日,便要交给他们的教长,必将有新得处罚等着他们。
守卫长的亭内,敖纯还没来得及将黎莲机放下。
黎莲机见坑了敖纯还要折进他自己,结果全不在他的算计中,便不乐意了,恨不得从敖纯身上跳下来与守卫长理论,出卖人的话讲出口时,他眼不带眨。
“我是受罚归来!光明正大!为何还要记我罚?明明只敖纯是偷溜出去的!”
“……”
敖纯好歹救他一命,又任劳任怨的背他久时,回过头还要被他如此欺诈,怨气怒气梗在胸口出不来,也下不去,脸色黑沉得难堪。
黎莲机大腿根猛然一紧,竟是被人狠掐一把,除了敖纯又能是谁?
“敖纯!你往哪里摸!”他赶紧反过来勒紧敖纯的脖子,以作要挟,并大声呵斥。
“……”
敖纯气不过,托在黎莲机腿根下方的手不自觉下了狠力,经此人不把门的嘴一形容……
不如自我了结吧!
图个清爽利落!
免得丢人现眼!
守卫长对着你侬我侬的二人,一脸复杂摇首。
敖纯发觉守卫长一来二去瞟他们的眼神,带有一种别扭难言,恨不得当场将黎莲机丢下。
守卫长不甚在意收回目光,接着黎莲机的话道:“你饮酒了,试训期间不得饮酒。”
黎莲机:“我并未在谷内喝。”
“试训期间不得饮酒,管你在哪儿喝。”守卫长懒得多费口舌。
黎莲机不忍提声:“你这是找茬吧?”
“亥时已过,不得大声喧哗,若再敢言不压声,另记一过!”
“……”
处理好此事,两人被方行。
敖纯背着黎莲机,心情沉重,沿着石板路往寝阁去。
黎莲机看得开,狐尾卷身,睡得酣畅。
黎予沧、姬乔巧仍焦心等在原处,见敖纯将黎莲机安全带回来,高悬的心得以安放。
姬乔巧迎上来发问:“黎公子这是怎了?”
敖纯回答简明扼要:“睡了。”
黎予沧看出黎莲机气色不太好,问道:“他真的无事?”
敖纯不卑不亢,“有我照看,黎姑娘不必担心。”
黎予沧一时庆幸未听从黎莲机的话,而敖纯,也总算对黎莲机重视起来,在心中暗自松气,“劳烦。”
“我有些问题想请教黎姑娘。”
“能答定不推脱。”
“他是何时认出我的,又是出于何种原因,不肯与我相认?”
“应是蛟龙族比武赛那日。至于为何不与你相认……我也不太了解,我问起他,他也只随口提了一句话。”
“什么?”
“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