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莲机竖耳倾听,再听不见动静,一时无话。
敖霖心下难安,便想抽身而去,好探个究竟,“晚膳还需等上一阵,也不知敖纯何时能归,莲机兄再歇息片刻吧,到时辰我自会唤醒你。”
黎莲机看了敖霖一眼,打破伊始疑虑,便不再胡思乱想,躺回原处。
只是半个时辰过去,他仍不得安眠。
期间,敖霖如坐针毡,由于怕黎莲机生疑,黎莲机不入睡,他也不敢随意走动,更不敢出房寻人。
这时,寝阁走廊传来骚动。
“青天白日,擅闯男子寝阁,被抓到该当如何?”姬乔巧压着声。
“被抓了还能如何,当然是被抓呗。”江伯霆答。
“黎莲机到底出了何事?”黎予沧焦急问道。
“我又不是大夫,我哪知情。反正我一回寝,便见他卧床不起。来都来了,你且自己看。”宋原礼答。
廊道内,有男受训生七嘴八舌呼喝,“有女子出现!”
他们便扎堆来凑热闹,在见到黎予沧、姬乔巧的庐山真面目后,便是一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什么看!再看!都给我散,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宋原礼一一指过。
黎莲机惶恐坐起,对守候在一旁的敖霖道:“敖兄,可否帮我拦一拦家妹,我现今这幅样子,暂时不能见她,若给她传去黎府,义父义母又要为我担心。”
“躺下吧。交给我。”
敖霖才将门拉开一条缝,远处便传来毕方的大声呵斥:“谁命你们女子到来此处的!”
先前遣散的男受训生听闻动静,一时又开窗探头,嘈杂四起。
敖霖迈出房门,瞧见了毕方身旁的敖纯。见敖纯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终是放下。
黎予沧蓦然回首,同样注视见尾随而至的敖纯,一时十分地意外,便多留意了几眼。
宋原礼道:“黎莲机卧病在床,探病不可吗?”
姬乔巧道:“是啊教长,我们不过是担心黎公子,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黎予沧道:“来都来了,给我们见见他也不会掉块肉。”
“不行!规矩便是规矩。”毕方瞪视一眼负责带路的宋原礼、江伯霆,“除了居住那间寝阁的,以及敖霖,他人均不得入内!特别是你们二位女子,哪来回哪去!快!还有凑热闹的,别看了!这么有闲功夫,不如给你们加一项晚训!”
受训生恨不得抱头鼠窜,顿时四下散去。
黎予沧怨愤跺脚,不满地拉起姬乔巧,扭头便走。
敖霖提了提声,好心宽慰,“黎小姐不必担忧!莲机兄并无大碍!”
黎予沧回身致谢,最终瞟一眼毕方,不服气“哼”一声,这才远去。
“你怎离开这般久?”敖霖行至敖纯跟前。
毕方留意性瞥视敖纯一眼,只怕他说漏嘴。
“交谈缛长。”敖纯淡淡答了一句,便阔步往寝阁去,并问:“狐狸呢,他可好些了?”
黎莲机将外界动静听个明白,闻得敖纯声音后,不由往门口多张望了几眼。
敖霖还来不及答话,敖纯已推门而入,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