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我有什么事。”裴枕流静静地看着明筝,目光像是透析人心。
明筝:“………”既然你这么坦白的问了,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说了。
“爹爹,你是打算如何安排我的。”
裴枕流这回倒是直言不讳的问明筝。“你真的想学剑修?”
明筝毫不犹豫的说道。“假的。”
裴枕流难得的沉默了一瞬。
明筝听着自己这么快的脱口而出,也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明筝看着裴枕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干巴巴的接点,“既然爹爹说我在这方面并没有天赋,我觉得爹爹说的极有道理,我也就听爹爹的话了。”
裴枕流斜逆了明筝一眼,“我都不是。”
明筝哪知道裴枕流的脑回路是这般的惊奇,明筝哪敢怨裴枕流,明筝没有这个胆子还好吧,她心里头虽然是有怨气的,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呀。明筝缓了一下语气。“爹爹,你想让我送到哪里去?”
明筝看裴枕流问自己的意见还好,就怕裴枕流连自己的意见也不问,胡乱的将自己送到哪里去。
“第一门派。”裴枕流眼皮也不掀,淡淡的说道。
明筝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心情非常的复杂,一时之间没想到裴枕流当真的给自己安排了去处,明筝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好。因为裴枕流当真的敢想,将明筝这一个五废灵根送到第一门派那些天之骄子的手上去,不知道是真的找虐还是真的找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筝觉得有一些委屈是怎么回事,“那么,爹爹这样你都商量好了,何必来问我呢?”
“怎么,你不满意?”裴枕流默默的看着明筝眼底里头流露出来的情绪有些漠然无言,甚至隐隐的有一些不解。
明筝看裴枕流是真的不懂,其实明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起来这般的合情合理的安排,自己这般情绪里来的这般的快,其实说白了就是不想这么快的离开裴枕流的身边,因为跟在裴枕流的身边的确是吃好喝好用好,如果到了那个地方,裴枕流给自己安排的背景,虽然不是一个小白花的背景,但是也是一般般的背景吧。
其实说多点就是舍不得,说难听点就是舍不得裴枕流这一个金大腿。
裴枕流见着明筝要哭了的样子,于是好像回味过来,淡淡的问道,“舍不得我?”
明筝:“………”这是真的,但是你没有必要说出来。
最终两人的洽谈,不欢而散。
明筝关上门的时候看见裴枕流依旧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规规矩矩的模样,眼底闪过了酸涩的情绪。
好像在一起半年多的日子,只有自己这么的小心翼翼地珍藏着那一些回忆,裴枕流他根本就没有心。
明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第一门派就第一门派,以后山高水长,明筝过自己的日子还不快哉。
以后,明筝长大了,一定会忘了裴枕流的……
明筝不知为何这般的想着,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更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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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枕流看着明筝出了这一个房,两腮鼓的满满的,似乎有些委屈和气愤,他瞧着有些好笑,但是并没有吭声。
忽尔,裴枕流感受到了结界,微微传来了一丝颤抖,勾起唇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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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筝一路在想着心事,走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止有些慢吞吞的。
刚准备关门的时候,明筝冷不丁的脖子碰到了了一个冰冷的东西,明筝心里头暗道着不好,非常识趣的将手都举起来。
手持武器的那一个歹徒没说话,明筝就更不敢说话。
两个人什么话都说话,这边办了那一个歹徒手里的武器似乎还抖了抖,明筝整个人就如同在风中颤抖的小白花一般,心里头被一个巨大的恐惧捏住了心神,整个身体随着歹徒的手中的武器整抖啊,抖啊抖啊。
大佬你别抖了,真的害怕你……
万一你的手没稳的话,就一刀子抹了她,整个人就魂飞了西天
明筝哆嗦了半响,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好汉,这位好汉,刀下留情?!”
然后那个好汉似手没有并没有想要搭理明筝的想法,想的没有任何的动静。
明筝感觉到脖子里嗖嗖的冒着凉气,忍不住的又喊了一句,“好汉刀下留情,什么事情好好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瞧着你这一双手,也是年纪轻轻的一个好小伙子,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你想死就死了,也不要拖着我呀。
但是明筝不敢乱说些什么,生怕的说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歹徒带着自己同归于尽。
那人似乎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的说道,“这不是刀。”
明筝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的刀话,那是什么?她有些疑惑,但是明筝不敢歪着脑袋看歹徒,免得歹徒手中的利器划出了这一个伤痕,听说这脖子上留下的疤可不容易好,明筝为了自己以后的盛世美颜,明筝不敢轻举妄动。
明筝听着歹徒的声音雄雌莫变,又特地的压低了声音,也听不出来究竟是男是女,但是能听到这个声音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明筝想着劫持谁不好,偏偏劫持她这么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图什么………
但是明筝现在可不敢跟歹徒理论,在最要紧的便是安抚这歹徒激烈的情绪,虽然明筝也不觉得这歹徒的情绪有多激烈,总之歹徒说一自己不敢说二就对了,保证是乖乖就范的态度让歹徒放心。于是,明筝非常机智的就顺着这个话题你接下去说,“好汉,好汉,不是刀不是刀。”
明筝:“………”真的,你说什么我都信,就算此时你特搁置在我脖子上那冷气嗖嗖的东西说成是一朵花,我都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