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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阵(1 / 2)





  柳承言笑道:“自然,二位随我来。”

  看着柳承言不用人搀扶却又很是稳健的走路,苏闻对宋延河悄悄的说:“柳承言看着眼瞎,但是你看他走路什么的,丝毫不像个瞎子。”

  宋延河也低声回道:“一个人若是瞎久了,便也习惯了,更别说这地方他住了二十年。”

  苏闻撇嘴,继续走着。

  可走着走着,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闻,怎么了?”宋延河看她捂着肚子,有些奇怪。

  苏闻说:“不知道,大概是吃坏肚子了,有点凉。我想去一趟茅房!”

  说罢,柳承言驻足回头说:“带苏姑娘去更衣。”

  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女戴着面纱,走过来扶着苏闻走开。

  苏闻心道,这清水门出来的侍女怎么都喜欢戴面纱,莫非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奈何肚子太痛,她没办法伸手去掀开面纱,只得皱眉哼哼。

  侍女瞧出不对劲,问她:“姑娘,是否月事来了?”

  苏闻晴天霹雳,“什么?!”

  侍女又重复一句,“我瞧着姑娘的模样,像极了我月事来时的模样,要不去看看?”

  苏闻差点站不稳了,她她她……她居然来了月事,她怎么会来月事,那是女人才有的玩意啊!

  哦不对,她现在就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但是她会来月事这事,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这太难了。

  最后证明,她真的来月事了。

  宋延河见她久久不回,有些着急,问柳承言,“茅房在何处?”

  柳承言笑道:“宋宗主莫急,有人伺候着,不会出事的。”

  但是宋延河还是不放心,追着方才苏闻她们走的方向而去。

  柳承言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问铁沁,“怎么回事?”

  铁沁直呼:“我什么都没干!”

  此时阿隽追上来了,气喘吁吁的问:“苏姑娘呢?”

  铁沁没好气道:“苏姑娘苏姑娘,整天就知道苏姑娘,她有丈夫了!”

  阿隽也生气了,“胡说什么呢,她还没成亲!”

  定了亲就跟成亲没区别,若是宋延河不想娶,大可早日退婚,何至于把苏闻一个女子留在行水门这么久,摆明了有意思啊!铁沁说的头疼,这师弟真是丢脸!跑去跟被人抢媳妇!

  柳承言打圆场,“有外人在,慎言。”

  阿隽“哼”了声,表示不跟她一般见识。

  宋延河一路追去,最后跟伺候着苏闻走的侍女,碰了个对面,他根据眼睛和走路的步伐速度,认出就是这个女子,遂抓住她问:“苏姑娘呢?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侍女有些惊吓,忙说:“她就在前头的屋子里。”

  宋延河不解,“她怎么了?”

  侍女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支支吾吾的。

  宋延河觉得不对劲,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说!”

  侍女痛极了,“姑娘她弄脏了裙子,我去给她找条裙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弄脏裙子?!很显然,这个答案无法给宋延河解释。

  于是他拽着侍女,气势汹汹的朝着苏闻呆的方向走去。

  苏闻还坐在恭桶上思考人生,她这辈子难不成真要以女人的身份活下去?

  如今她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连勾引宋延河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风流倜傥的银狐公子苏闻?!

  嗐……苏闻叹口气,她觉得她该叫苏闻了,因为苏闻这个身份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说好的要报仇,结果过了几个月也没消息。现如今来了月事,又依照目前的形式看,她一时之间还杀不了宋延河,那就得顺从宋延河的意思,先嫁给宋延河,挑个运气好的时候捅他一刀,然后若是运气不好,一年半载的报不了仇,又怀了孕生孩子……

  一想到生孩子,苏闻的脸就皱成苦瓜,她才不要给宋延河生孩子!

  “去你丫的!”苏闻很烦躁,踢了脚,结果差点坐进恭桶里,幸好及时扶住旁边的墙,这才没有卡进去。

  今天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宋延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门。”

  苏闻奇怪,他怎么来了。

  旋即就听侍女在外头颤颤巍巍的喊:“姑娘,你起来了吗?”

  宋延河似乎不满她大喊大叫,因为这样像极了提醒屋内的坏人快走。

  于是他不等苏闻站起来提裙子,一脚踹开了门……

  四目相对,她的裙子还没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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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层层的纱幔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正在不停地咳嗽。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才对宋延河说:“柳某的身子突然不太好,不能起来迎宋宗主,实在抱歉。”

  一句话说完,又是剧烈的咳嗽。

  宋延河还在想方才看到的画面,怔怔的没听清楚柳正在说什么。他该怎么哄小姑娘呢?

  还是柳承言叫了他几声,“宋宗主,宋宗主!”

  宋延河后知后觉,抬眼道:“怎么了?”

  柳承言也不恼火,耐心地重复:“父亲方才说自己对于不能迎接宋宗主,很是抱歉。”

  宋延河道:“无碍,既然柳宗主病重,那便不打扰了。”主要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该怎么跟苏闻解释,压根不想管柳正怎么回事了,便起来急匆匆的往外走。

  他怕她会不会一气不复返,万一再也不原谅自己了咋办,他真不是故意偷看她如厕的。

  但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谈笑风生,很是欢喜。

  那是阿隽和宋延河觉得甚是愧对的某人,苏闻。

  阿隽此刻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苏闻哈哈大笑,一扫方才怒气面容。

  宋延河不得不承认,他很酸,连空气闻起来都很酸!

  “是吗,可是我听说柳宗主可古板了,连路边的野狗朝三暮四的也管,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原来他们竟是在说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