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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她越过站在客厅中间的男人,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单弋听到声响,长腿一迈,大步走到房门口查看,见她把自己的行李一样样扔进箱子里时,那股得意劲终于消失殆尽。

  眼神复杂的盯着她,深吸一口气,挡住她要离去的身子,压下心底的黯然,低声道:“你别走,我不碰你就是了。”

  “我不相信你。”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早有体会。

  “我说了我不碰你!”单弋站在门口,高大的体形将路挡的严严实实,他垂眼看她,视线专注,低音炮的声线带着妥协和诱哄,“就在这住着吧,我说了不碰你肯定不碰你。”

  乔奈没应声,单弋低叹一声,弯腰将她握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她的手很好看,纤细白嫩,没有一丝瑕疵,指如削葱大概说的就是如此。

  她感受到他指腹处薄茧带来的粗砺感,指尖颤了颤,自己缩回了抓在拉杆上的手。

  单弋把行李箱重新放置在角落里,声音依旧低沉,却又带上了几分温柔,“我去做晚饭,你先坐会儿。”

  乔奈沉默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兀自出神。

  从重逢之后,从她发觉单弋还对自己有感情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吊着这个男人让他成为自己身边无比忠诚的舔狗,或是用来衬托她的魅力。

  那种绿茶婊的行径她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她很骄傲,单弋同样清傲,她不愿意主动去践踏他的自尊,更不愿意看到这个男人将自己送上门来任由她百般羞辱。

  不该是这样的。

  确定结束一段感情之后就不该留有妄想,无论他们是否是因为误会而分开。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到底是真实存在的,那些伤害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能付出的感情太单薄,心也太脆弱,脆弱到已经不想再谈一场没有绝对保证的恋爱了。

  单弋是她的初恋,最后变成了一个教训,喻桡是她另一段短暂的感情,最后也变成了一道警示。

  看来,她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不去祸害别人,也不让别人来伤害自己。

  乔奈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向窗外的天幕,浓重到化不开的夜色,星星稀疏,月亮又在何处呢?

  如果一切误会能够尘埃落定,两人就此别过,不再打扰。让单弋能够化为她心头的一道白月光朱砂痣,应该就是最体面最圆满的结局吧。

  第17章 真相

  陈辉那条线断了之后,事情的进展陷入瓶颈,一连两天,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再三权衡之下,单弋决定先去找当初与单父一起共事的工友。

  “你之前找过他们?”

  看着单弋驾驶着汽车熟练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明显对路况很熟悉。

  “之前也找过几次,但都没见到人。”将车开上一条偏僻的小道,他沉声提醒她,“坐稳了,这条路不太好走。”

  话音刚落,车的底盘就开始震动起来。一路颠簸,车最终停在一间瓦房前。

  两人下车,看着这间小小的瓦房,只见其大门紧闭,窗内的窗帘也拉得紧紧的,屋外堆积着各种杂物,一件看不清原色的外套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完全不见人的踪迹。

  单弋没吭声,目光在窗户的某个点上停留一会儿,突然转身,朝着乔奈摆摆手,“走吧,没人在家。”

  此刻,屋内。

  王平透过窗帘的一条细缝,看着逐渐驶离的越野,眼神有些复杂,重重的叹了口气。

  临近中午,紧闭的瓦房大门终于打开了,王平从里面走出来,一边穿外套一边锁门,随后绕到院子一侧的小棚子里,推出一辆摩托车,跨上去慢慢开出了院子。

  这条道上几乎没有别的人家了,他加快速度,拐过一个弯时硬生生停住了,他看着前方的越野和车内的年轻男人,瞳孔微缩,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越野车猛的冲上前,一个漂亮的转身便将王平的退路堵的严严实实。单弋迅速从车上下来,几步追上弃车而逃的王平,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黑峻峻的眼眸里一丝光也无,看着不停挣扎的王平,单弋的脸色愈发的冷峻,他沉声道:“王叔叔,好久不见。”

  “你……你认错人了。”王平被单弋钳制住双手,无法挣脱,他低垂着头,躲避着单弋的目光。

  单弋盯着他,眸色深沉,目光凌厉,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松开了王平的手,转而揽住他的肩膀,“我们去你家,好好叙叙旧。”

  王平就这样被单弋半强迫着带回了家,三人重新回到那间瓦房。

  单弋松开了对王平的束缚,他打量着简单的屋内摆设,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看着,仿佛回到了当年他父亲带着他来串门的日子。

  王平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指甲,也不看任何人,沉默不语。

  单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神色是冷的,“王叔叔,你为什么要躲我?”

  王平张了张嘴,啜嗫着:“没想躲你……”

  单弋冷笑一声,“你刚才不还说认错人了?现在又想起我是谁了?”

  王平闭了闭眼,脸上的皱纹越发深刻,他的嘴角抽搐着,再睁开眼时,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驼着背,佝偻着腰,不敢看单弋的脸,他盯着脚下开裂的鞋,许久才沙哑着出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他抬头,望着门外飞过的麻雀,叹息道:“都十多年了,早该知道是瞒不住的。”

  ——

  深夜,王平从工地专供建筑工人休息的棚子里出来小解,他走到偏僻处,刚脱下裤子,就听到不远处的工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难道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