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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100(2 / 2)

  “留待改日再吻罢。”萧月白摇首道,“今日阳光明媚,又有春风和煦,我偷闲一日,与你一道去放纸鸢可好?”

  萧月白曾许诺过出了宫,便带颜珣去放纸鸢,但因出宫之时已是白露,天气又急剧转寒,开了春,萧月白更是忙于营生,故而直至今日,才有一道放纸鸢的机会。

  颜珣从来不曾放过纸鸢,听得萧月白要带自己去放纸鸢,他兴奋得几乎要从床榻之上蹦跳下来,但转念一想,却又甚是舍不得萧月白余下的那四百七十六个吻。

  颜珣伸手缠住了萧月白的腰身:“那先生再吻我一下。”

  萧月白碰了碰颜珣的唇瓣,抿唇笑道:“阿珣,起身罢。”

  颜珣松开萧月白的腰身,乖巧地起得身来,趿着鞋履,立于萧月白面前,软声软气地要求道:“我要先生为我穿衣、洗漱、束发。”

  “阿珣,你怎地这般爱撒娇。”萧月白三分无奈七分甜蜜,抬起颜珣的下颌,轻吻了下,“不过我喜欢你对我撒娇。”

  颜珣坦率地道:“我也喜欢对先生撒娇。”

  萧月白拣起衣衫为颜珣穿妥当了,又为他将鞋袜穿好,随后端了水来,亲手为他洗漱,接着取过一把梳篦,一点一点地梳理着他一头柔软乌黑的发丝,末了,束上了发带。

  “先生,我们走罢。”颜珣主动牵了萧月白的手,待行至门口之时,却又将手松了去,恢复成了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

  俩人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去,在早市用过早膳,萧月白才将备好的纸鸢取出来与颜珣瞧。

  颜珣虽从未放过纸鸢,但纸鸢却是见过的,面前这些纸鸢奇形异状,且俱是吃食,分明是萧月白故意打趣他的。

  萧月白笑吟吟地一一点了一遍:“这是糯米千层糕、中间的是梅菜扣肉、旁边的是西湖牛肉羹,阿珣,你随意挑选一只罢。”

  这三只纸鸢乃是萧月白寻了一工匠教他做,其上绘着的惟妙惟肖的纹案,亦是由他亲手所绘。

  颜珣委屈地道:“先生,你又欺负我,我所见过的纸鸢大多是鸟类、昆虫,哪有甚么糯米千层糕、梅菜扣肉、西湖牛肉羹……”

  颜珣说到一半,停顿了下,双目灼灼地盯住了萧月白:“先生,这莫不是你亲手做的罢?”

  萧月白的手算不得多灵巧,他是初次动手做物件与颜珣,现下猝然被颜珣戳穿了去,不免有些许羞怯,一时间更是心生忐忑,如同怀春少年一般,战战兢兢地期盼着心上人的嘉奖,良久,他才故作镇定地颔首笑道:“这确是我自己做的,我初次做纸鸢,做得勉强有个模样,阿珣,你勿要嫌弃。”

  颜珣觉察到萧月白眉眼略含羞涩,故意费了许久的功夫端详着纸鸢,直到视线几乎能将三只纸鸢齐齐戳破,方凑到萧月白的耳畔道:“我喜欢得紧,自然不会嫌弃。”后又补充道:“先生,你的耳根有些红了。”

  萧月白下意识地抬手抚过耳根,下一瞬,却听得颜珣得逞的笑:“先生,我骗你的。”

  萧月白闻言,含笑道:“阿珣,你竟敢戏弄我,我定要好好罚你。”

  “先生,你要如何罚我?”颜珣缩了缩身子,作出一副惊恐模样,“先生莫不是要用戒尺打我不成?”

  “此处倒是没有备上戒尺。”萧月白环顾四周,“我便罚你今日不许用午膳罢。”

  颜珣瘪瘪嘴,将双手掌心摊在萧月面前:“先生,你还是打我的掌心罢。”

  萧月白作势要打,却只是以指尖轻轻蹭过,颜珣忽觉萧月白的指尖稍稍有些粗糙,便将欲要收回的指尖捉住了细看。

  五根指尖白皙圆润,上头却附着一些狭小的破口,掌心亦然,甚为扎眼。

  “先生是为了做纸鸢予我才受伤的么?”颜珣将萧月白双手的破口一一舐过,再抬眼之时,已是双睫盈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