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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勇士。(2 / 2)


  “嗯?”

  “有东西。”

  东西?能是谁?

  许青生觉得这是玩笑,刚要细声打趣,但宋清驹低柔的嗓却不稳,瞳亦是黑透。

  应不会开这玩笑罢?许青生朝后略微探一眼,这一探什么收获也无,不是依旧照常么?

  除却一片丢了水雾的片玻璃,其余不皆是如常么?

  “你不信?”手机内里,女声仍响。

  宋清驹已然有截图,趁许青生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便已将这张图编辑,将可疑地界放大,以红圈圈出。

  昔日许青生得不到的红圈,这时便是如此廉价地显出来。

  红圈自许青生身上才显得珍贵,倘若在她人身上,便仅是一句单薄的夸奖或是——醒示意味,如此。

  “有人看你。”她淡淡的:“你的朋友?偷窥癖好?”

  那张图片上,赫然是一双浓透了的双大眼。

  它贴稳了浴室的门前,贪婪地借光视看着内里风情。

  这是人的眼,被红圈关起来,更赤裸的性展露出来。

  脏的,脏透了,脏透!

  许青生顿时将连脸也红透,以往或许是羞赧,窘迫,这回则是羞恼,气恼。

  她回过身,抓起浴巾便将门打开,外头果真是姜荼。

  姜荼还是少年,此时被发觉,也朝后退上几步。

  谁都可瞧见他,衣裳还规整着,喉结却紧张地滚了滚。

  少年连嗓都是沙的:“青生……”

  发情期,谁的发情期到了?满室的掠夺性信息素气味逼使着许青生后退。

  alpha之间,许青生虽也可接受,但却只能接受一名为宋清驹的beta变成alpha来寻她,她才会欣然。

  旁人呢?此般偷窥呢?

  许青生火气冲上心尖,她似乎不为自己生气,而是为先生恼。

  她恼她身躯已然是宋清驹的所有物,凭什么旁人也能来插一双眼来看?

  “姜荼!”

  于是她不再温雅,仅是撕开了这道皮,露出期间的心。

  一颗小的心眼,只能撑下的物什太少,除却被她拿回心眼的,其余的都会遭她排斥。

  “你做什么看我?你不晓得我有爱人么!”

  姜荼又滚滚喉结,低哑地讲:“我最近发情期来,实在憋不住,憋不住了……青生,我帮你吹一吹那处……你……”

  “出去!”许青生跑去床榻旁,将浴巾都甩下去,而后抓稳衣物向身上套:“吹?你拿什么吹我?嘴么!”

  所幸他并非生气,只是愧疚,也尚还控制着自己未被情欲腐蚀。

  少年垂头,又抬头,又垂头:“……青生、”

  “我们不是好朋友么?……下次火锅我请你,点什么都无所谓……”

  许青生走得飞快,连只言片语也未曾听,只是由浴室内将手机拿出来。

  走出来时,便连齿关都是发了颤的:“你不走,我便走,这次只当是意外,你晓得么?这是你发情期,我才只将他归成意外。”

  “意外”。

  少女还是有为少年留下片寸的脸面,姜荼却仍直勾勾地盯着许青生。

  一个跨步,两个跨步,几个跨步追上许青生?约莫十几个,一瞬之间他便跌撞着过来。

  姜荼冲上前来,仍不改悔,只晓得苦苦地便拦住少女,用手锢住,用脚踩住,怎样都好,人留下便好,闻着气味也是香浓的。

  “你莫走……”

  许青生挣扎,也动上唇似乎咬他,却将手机也挣掉。

  姜荼的力道并不比之许青生小,他下手没轻重,年纪比许青生大,下手便比之许青生还要狠。

  那一手机便顺着一来二往推脱的拳掉脱。

  从许青生的风衣兜中甩出去,看似很重的力道,手机的屏面都倒下了,猛地扣在地板上。

  屏幕内里的猫咪似乎同地板接了一吻。

  “滚!”一瞬,少女便被触到逆鳞,温润的眼都红透:“你滚!”

  她手机里的猫咪,如此金贵。若是摔坏了谁来赔?谁来赔?

  许青生当即便弯腰去拾手机,见着上面的屏碎裂,眼眶更是红透。

  以后,这还能用么?屏幕已然碎了五分之一。

  少年见此,仍是苦涩地求:“……我吹的技术很厉害。青生,你试试罢?就同我试试……一次,只一次,我们不是朋友么?互相这样不是很正常么?……我会叫你很舒服。”

  不知改悔,不知改悔,不知改悔。

  而此时,常常未有言语的女人动嗓:“你叫什么?”

  这声音,既低柔,又醇厚。已然成熟了的女人嗓音叫双方都寂静。

  你是谁?寻常人会问这话,如今姜荼却尚未回神,只是神游着答:“……姜荼。”

  这是已然发了情了,这是发情期,是alpha的发情期。

  许青生神经都紧绷,她身上的一切都排斥姜荼,连信息素也似乎躲远了他一般,不愿接触他。

  “哪个姜,哪个荼?”

  不似与宋清驹在一处时那般欢愉的性爱,许青生想得到,她想得到。

  “姜蒜的姜,荼毒的荼……”

  倘若她同这少年做,她会疯的,她会在这夜里死透。

  “家住何方?”

  “……”

  “青生,我订票来看你,你在哪?”

  许青生愈想,愈连脚也软透,姜荼便更是如此,他神经也被抽干了似的,只晓得勾住许青生的腿,叫她甩不下自己。

  “先生,我在长音音乐学校旁的悦居旅馆。”

  她的话说得太紧,却也无法遮盖过少年低低的嗓。

  姜荼抱住许青生的腿,死也不肯松:“你听我讲,青生、我只以为那个“先生”是你的老师……”

  他神叨叨,接着密密麻麻地又讲:“……原来你有爱人了。”

  “那你没有她会和我吹么?……”

  ……

  许青生多次要打110,但却都止住了。

  她想,这事该私了,这是发情期,这是双方都羞于启齿的,谁也无法阻止的。

  非要将他扭送去警局么?……

  更何况,他们也有认识。许青生晓得姜荼是如何的人,怯懦,好怯懦的人……不该报警,不能报。

  若是报了警,警察拘留他该怎么办?

  于是少女期盼,她渴求她的猫咪勇士来救她,救救她这只可怜的萨摩耶。

  她不肯毁人,于是只得毁自己么?

  这期间,许青生一直预备着手机,上面已然拨号,拨号的内容是110。

  倘若,倘若真要有不测,她无法独自支持,便拨通电话。

  而这段时间内,她的手机一直都同宋清驹挂着通话,虽说是通话,她们却不再讲话。

  不是许青生并未讲话,只是宋清驹挂上了静音。

  她似乎不愿刺激姜荼,只是暗地里发着消息,提防着,不叫他更凶恶。

  但这也足够,许青生抓着手机,似乎手机是她救星。

  殊不知,手机屏幕后的那女人才是她救星。

  这路程,由十点,折腾至凌晨两点,足有四小时。

  许青生自漫长等待之中,已然要麻木了,她要随时绷着神经提防,提防着姜荼不知何时上来的突袭,提防着姜荼的手,提防着他的口……她的猫咪勇士何时来?

  这时,门却被骤然解开了。

  是谁人?坏人还是好人?同伙还是谁?

  是一女人。

  风尘仆仆地踏进来,上去便将门甩上了锁,去压住姜荼的首,同许青生一齐合伙将他压去沙发。

  如今一人挣不开的,两人便可如此轻易地挣开。

  “青生,没事罢?”

  女人的眼下带了眼圈,眼底也似乎浓郁疲惫了,解决过这事,她便要带走她的萨摩耶。

  她的萨摩耶却被吓坏了,腿都倒软下去,不断地讲:“……还好、还好……若是你不来,我便拨110了,我不想拨110,他也有脸面,我晓得发情期难受……我晓得……”

  宋清驹将她的萨摩耶都揽入怀,都是温柔的,她似乎柔软的海浪,恬静地拍,嗓似乎也温下来了。道:“乖,莫惧了。猫咪勇士在这,你的避风港,在这。”

  还好、还好。

  许青生连眼也迷离透,许多信息素的气味将她的感官都吞并,她现下连宋清驹的信息素也闻不着。

  狗的鼻子已然失灵,却仍惦记着主。

  好猫咪,好猫咪。

  还好有猫咪勇士,还好萨摩耶有属于她的猫咪勇士。

  如此骁勇善战,如此、如此。

  她们又换了一旅馆,共同去开房。

  这一夜,许青生睡得很香,她睡于宋清驹柔软的怀中,紧紧地贴住她。

  睡梦中,她讲:“清驹、”

  “我爱你。”

  宋清驹将她们之间的语音通话切断,流量已然用超过许多,都从话费中扣。

  她只扫一眼,便罢。

  而后女人便淡然地卷着今夜的疲惫与许青生一齐入眠。

  ——以下是作话。

  写着写着,越写越多,越写越写不完,我心里还在想,怎么了呢?原来是今天又写了六千字。

  ……今天我是糖山角,咪呜咪呜。

  例外,各位有治腰疼的法子么?我腰疼,现下正服药。有人有这方面经验么?

  再例外,喜我的,爱我的,切莫同我走散。